“没碰她,这段时日都是不休带着她去买些衣裳饰,晚上熄了灯也是不休过去与她同眠,我单住一间客房处理公事。”
明意听得假笑:“大人真是勤勉。”
在花满楼那地方处理公事,真是坟场里出老千——骗鬼呢?
“青璃不如你貌美,也没你有,我放着鱼肉不吃,吃什么青菜?”
这话倒是挺有说服力的。明意动摇了一下。
“再者,我骗你做什么?”他皱眉,“真要有什么也是寻常事,我犯得着跟你特意交代?”
“那大人现在为何同奴交代?”她歪了歪脑袋。
“因为你蠢。”他咬着后槽牙看向兽车外头,“不说清楚怕你难受。”
她倒是不难受,谁难受谁清楚。
不过,明意还是觉得舒坦了些。很好,干净,她还能用。
于是这人再靠过来的时候,她就没躲了。
纪伯宰其实很清楚,明意这种思想是越界的,她身为女子,本就是弱势,没有资格要求男儿为她守身,那太离谱了。但教训的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道理谁不懂,可女子当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霸道又自私的,他纠正这个干什么。
摇摇头,他惩罚似的咬了她下唇一口。
明意吃痛,软软地瞪他一眼,纪伯宰瞧着,心里却是一轻,昨日的郁闷烟消云散,他开怀一笑,将人拥过来亲热。
兽车一路大张旗鼓地到了长荣街,明意本是想着能买几支钗环就赚大了,谁料纪伯宰居然道:“看上什么自己拿。”
明意的眼眸如同夜晚的大北星,刷地亮得不像话。
“大人不怕奴拿得太多了?”她咽了口唾沫。
纪伯宰懒洋洋地哼了一声:“也叫我看看你的本事。”
有他这话,明意就不客气了。
虽然拿金子是最划算的,但那太不识,也太没意思,她想了想,还是挨个铺子逛,从衣裳饰到妆台妆匣,每家店铺买两三样。
这动静大了些,没一会儿就吸引了街上其他贵人的目光。
“那不是纪伯宰么?”赵司判拉住身边的司徒岭,“先前不是说那舞姬失宠了?”
司徒岭看了一眼,耸肩:“兴许明姐姐用了什么好手段。”
“可如此一来,平王的案子就还有可查之处。”赵司判皱眉,“一次巧合是巧合,多次巧合就必定是图谋。”
司徒岭摇头:“大人今日已经同大司禀明了案情,没有必要再节外生枝。”
也是,他都这把年纪了,能保住清誉告老还乡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