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怜爱的感觉,让他的心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各种ròu麻词汇从身体的各个细胞集合起来,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很快就占领了脑袋瓜,柔软的、柔软的……一转眼,他把自己这个坏念头打散了。她还是小女孩儿,他怎么可以对她动这样的念头。又一想,她二十一岁,比他小七岁,似乎也不能算小女孩儿了,动动念头怎么了,自己又没真怎么着她,钟奕铭脑海里似乎有两个小人儿不停打架,一个叫理性一个叫感性。似他这种人,习惯了高高在上,不愿被理智以外的情绪左右,武装起重重盔甲,不会让别人轻易看穿他的弱点。作者有话要说:☆、&ldo;咦,你不是送我回学校?&rdo;梅朵很久之后才发现车不是往雁大方向开,哽咽着问。这丫头总是这么心不在焉,战胜了邪念的钟奕铭再次恢复贵公子的冷傲,克制住情绪,冷哼一声:&ldo;我刚才不是说了,你受了点轻伤,先送你去医院,然后再回学校。&rdo;&ldo;不用了,我没受伤,我回去自己用冷水洗洗就好了,我们学校有医务室,我可以去医务室。&rdo;去医院就得花钱,梅朵并不情愿。钟奕铭像是看出她心思,直言道:&ldo;不行,非去医院不可,你这伤口必须赶快消炎处理,不然明天早上就会肿的像猪头,医务室的校医难道不会问你受伤的原因?&rdo;梅朵默默不语,情知他的话有理,自己怎么跟别人解释脸上的伤?钟奕铭似有心似无心:&ldo;我带你去医院,自然会替你出医药费,就当是之前我误会你和我姑父的关系,向你道歉。&rdo;&ldo;那就谢谢你了。&rdo;梅朵满眼感激的望着钟奕铭。他把自己救出来,又带自己去医院,连医药费也包了,这份人情很大很大,她一时半会且还不清。一侧目,和他目光相碰,他眼中的关切让她惊讶,她很快低下头去,有点羞涩不安。钟奕铭道:&ldo;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练过武术?&rdo;&ldo;上学的时候练过。&rdo;梅朵不好意思的说。&ldo;练过几年?&rdo;&ldo;十年。&rdo;&ldo;十年?!&rdo;&ldo;小时候身体不大好,父母把我送进少年宫的武术队,后来拿过一次少儿组冠军,省队的教练到我们县中选拔队员,本来想让我去,我妈不同意,我就没去成。&rdo;梅朵一五一十的说。见梅朵可爱的嘟着小嘴,钟奕铭心中一动,调侃她:&ldo;果然彪悍的人生不需要任何解释。&rdo;她这么瘦,估计就是小时候运动过量,怎么也胖不起来。梅朵听他这话颇有些嘲讽意味,瞅他一眼,没有搭腔。医院停车场,钟奕铭先一步下车,领着梅朵去看急诊,走了几步,不见她跟上来,他回头去看,她勾肩缩背、抱着胳膊走得很慢。&ldo;怎么走得这么慢?不想去?&rdo;钟奕铭好奇地问。梅朵摇摇头:&ldo;不是的,衣服坏了。&rdo;钟奕铭这才注意到,她的衣服不仅染了血,还撕破了一大块,露出腰间白皙的皮肤,当即脱掉西装替她披在身上。急诊室里,护士替梅朵洗清了脸上的血污,又用酒精处理了红肿和淤青、打针消毒,钟奕铭在一旁看着她,除了在车上哭了几声,之后没见她再哭过,可他光是看着都替她觉得疼。神情冷淡、默默忍受,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软弱,钟奕铭心中感慨,这丫头对自己未免太严苛,咬着牙也要装坚强,大概对她来说,需要的不是周围人的可怜和同情,而是平等和尊重。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儿,他周围那些,哪怕私下里是无敌铁金刚,在男人面前也会装的柔弱,而她明明弱不禁风,却当自己是个超人。&ldo;打老婆打得这么狠,也真下得去手。&rdo;&ldo;这算什么,上回还有个打得昏迷了,骨头断了好几根。&rdo;&ldo;要我遇上这种男人,我得跟他玩儿命。&rdo;旁边几个护士不停嘀咕,这么帅一个男人,谁能想到竟然是个暴力狂,真是人不可貌相。钟奕铭起先还没在意,越听越别扭,忍不住辩解:&ldo;你们别瞎说好不好,不是我打的。&rdo;护士们白了他一眼,住了嘴。视线回转,恰好和梅朵目光相碰,两人都有些尴尬。&ldo;对不起。&rdo;梅朵讷讷的说。钟奕铭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不必介意。&ldo;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rdo;钟奕铭等梅朵打完了针,问她。以她每天的伙食标准,折腾这么一晚上,不饿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