勧不是树哥,你这是要我的命啊?”陈一凡捂着鼻子,任由鼻血从鼻腔里钻出来。
他知道林嘉树心里有气无处发泄。
“不就是个女人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林嘉树眼一横,石天明识趣地捂住陈一凡的嘴,“树哥,树哥,一凡就是他就是口无遮拦,你别见怪。”石天明赶紧把人拖到屋外,陈一凡一把推开捂着嘴的手。
“我呸,你咋还不让我说了?”
“你想继续挨揍是不是?”石天明白了他一眼,“现在树哥这是正对那个苏棠上头,你这不是存心找死?”
“那还能咋滴,咱们把她男人拖出来打一顿不成?咱们的身份不适合干这事啊!”
石天明觉得陈一凡这脑子就没有开窍的时候,“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人?”
“卢仁稼?”
“昂~”
两人一合计,脑子里全都是坏点子。
“嗯?”苏棠刚准备从书包里掏书本,从夹层立马滑落出一个硬邦邦的“曲”线东西,上面似乎还有一些“球球”。
她正狐疑着呢!
掏出来一看这才发现这庐山真面目。
“发箍?谁放的?”
今天早上是林嘉树送来的书包,途中宋从经手了一趟。
以林嘉树那个尿性,八成不是他送的。
应该是…宋从为了给她道歉买的吧?
苏棠想都没想便将发箍戴了头上,上午的课已经从声母跨越到了韵母和一些简单的生词了,苏棠她也复习了不少的高中课程。
似乎也没什么很困难的点。
她准备考文科,毕竟少一门,她记的东西也少一门。
主要是物理化学苏棠是真的搞不明白……
临到中午,苏棠刚收拾书包门口就齐刷刷站了两个人,跟保镖一样直挺挺地站在门口。
林嘉树的目光诧异地盯着苏棠头上的发箍,发箍里面用的是钢圈,上面包了一层白色丝带,小珍珠全都是热熔胶一颗一颗地黏上去的。
那款式,倒和他之前从谢芸脑袋上摘下来的一模一样。
宋从目光隐晦不明地盯着苏棠发丝之间别着的发箍。
更为苏棠添了一抹少女独有的活泼和灵动。
“你来了?”苏棠笑着装好书包,宋从立马上前接过,林嘉树仅仅慢了一步,后者无奈地握拳收回动作,宋从已经拿着旁边靠墙的拐杖递给苏棠手里,“我背你下楼。”
“宋从,我自己能走的,我觉得伤口也好了七七八八了。”
宋从压根不听,搂住苏棠的腰便将人抱人怀里,“不好意思,让一让。”
林嘉树脸色阴沉地让出一个位置,不知怎的,脱口而出一句:“你戴发箍还挺好看的。”
“嗯?是吗?”苏棠后知后觉,宋从的身体越发的僵硬。
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生气。
“算了,昨天还说接送你上下学,你既然来接了,那我也不继续接送了,不过你估计很大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了。”林嘉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在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擦掉眼尾的泪水。
真是可恶啊!
他第一次送女孩子东西。
很漂亮,不过……
“要出远门吗?那祝你一路平安。”
“好,一路平安。”林嘉树背对着两人回应道,宋从这才抱着苏棠蹑手蹑脚下楼,“脚还疼吗?”
苏棠摇摇头,将头枕着宋从的胸膛,听那雄浑又淳厚的心跳声,“不疼了。”
“这个发箍,你戴的确好看。”宋从若有所思地盯着苏棠头顶的发箍,苏棠原本以为就是宋从买的,“嗯呐,我也觉得。”
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