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林嘉树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还没走?你朋友的妹妹做完手术了?”苏棠随口一句,目光紧盯着车后座。
不过窗户玻璃倒让她看不清里面的人。
谢芸却后背发凉,如芒刺背。
谢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攥着车门把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安。
她偷偷瞄向林嘉树,只见他神色淡然,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
苏棠站在不远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
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但那温暖的光芒却照不进谢芸此刻冰冷的心房。
“苏棠,我正好要送她回家,顺路的话,不如我载你一程?”林嘉树的声音温和而礼貌,却如同寒冰般刺入谢芸的心底。
她几乎能预见到,如果苏棠答应上车,那车内的秘密将如同被撕开的伤口,鲜血淋漓地暴露在阳光下。
苏棠摇头拒绝,“别了,你赶紧送人家小姑娘回去吧,你呀!还是别糟蹋人小姑娘了。”
“不是,苏棠,你真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啊?”林嘉树百口莫辩,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苏棠解释了。
“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苏棠无所谓耸耸肩,“你还是赶紧送人回去吧,天这么热,不过你朋友要是知道你糟蹋他妹妹,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
林嘉树脸色更黑了,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吞噬一切误解与戏谑。
他嘴角微微抽搐,最终化为一抹无奈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苦涩与自嘲。
见林嘉树脸色变黑,苏棠也不再继续打趣,她轻咳一声,目光流转间带着几分俏皮与认真:“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开玩笑的,你快去送人家小姑娘吧,晚了车都要晒成火炉了。”说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转身欲走,却在转身之际,似乎不经意地瞥了车后座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林嘉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被误解的无奈,也有对她那份难以言喻的在意。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坐上主驾驶位,车门缓缓关上,隔绝了两人的视线,却似乎将某种微妙的情愫悄然酝酿。
“哥,你跟她……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谢芸试探性问道。
如果林嘉树跟苏棠的关系匪浅的话,那她要是把苏棠骗走…恐怕,就有些棘手了。
“挺喜欢的一姑娘而已,怎么了?”林嘉树把着方向盘,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红。
“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拧巴呢,我比那个瘸腿的差哪里了?”
难道林嘉树说的是宋从?
谢芸明知故问,“哥,什么瘸腿的?”
“没什么,先回去了。”
苏棠则在背后偷笑。
她肯定知道林嘉树是处男。
因为啊,林嘉树的手腕上一寸,有一道很标准的“处男线”。
她还记得作者描写宋从的时候也提到过。
“男孩子的手臂关节内侧,往手掌方向大约一寸左右的地方,有一道类似于刀痕或手指甲划痕的线,一般都很明显,这就是所谓的处男线了。如果有过性生活,这条线就会消失。
而宋从这条线,格外的明显。”
看过宋从的处男线,再看林嘉树时,好像……也相差无几。
两者有区别的就是,宋从皮肤白,林嘉树黑得更炭似的。
不知道还以为人从非洲挖煤回来的。
“哒哒哒,哒哒哒。”苏棠哼着小曲,回家准备着午饭,今天宋从一早就说过他也想苏棠给他送午饭。
每天黄一梅都给宋林送午饭,还要吃一嘴的狗粮。
可后面宋从又眼巴巴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这来回的路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苏棠要是全走过来的话,他也心疼。
苏棠一合计,她可以搭顺风车啊。
反正回村角的车子来来往往那么多,大不了她今天去了晚上和宋从一起回来就行了。
说干就干,苏棠准备了四个人吃的饭菜,万一黄一梅还没来得及做的话,她们一家子还能一起对付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