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坐在江启年身上的江示舟见他醒来,便撤开身子,让他的性器滑落出她的甬道。几滴白浊的液体随之被带出、甩落在他的小腹周围。
江启年本来已经被她的那声“问候”惊得清醒了七八分,她的动作更是乍然令他睡意全无。很明显,他在睡梦里——不仅被亲妹妹强上了,还把精液射进了她的体内。
无论如何,这副状况都丝毫令人笑不出来。
“江示舟,你到底在干嘛?”
江启年的声音恰与他此时的表情一样,像在极力克制着羞耻和愠怒。
“干你啊,哥哥。”江示舟坐在被子上,抱起膝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记得了吗?你欠我一次。”
“你……”江启年一时语塞,音量不自觉地走低,却还是嗔怒的语气,“什么时候不好,非要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也就算了,怎么连个套都不戴?”
她嗤笑出声:“我没听错吧,江启年,你是在跟强奸你的人谈条件?说了是强奸,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想不戴就不戴,你管我啊?”
任凭江启年再怎么困倦迷糊,这时候也该觉到了她情绪上的异常。他蹙起眉头,眯起眼睛紧盯着她的表情。
“示,你……为什么突然这副样子?”
“我?我怎么了,不就是想趁你彻底反悔前,把你欠着的东西赶紧拿回来?”江示舟脸上挂着一抹冷笑,“现在我们两清了,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生过了。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随便你。”
“什么反悔,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不合时宜的闹铃声。
江启年暗骂了一句,拿起枕边的手机,便把闹铃按掉。瞥见闹铃上的备注,他不由地抿紧嘴唇,又扭头看了床上的江示舟一眼,便二话不说地起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服便出了房间。
江示舟一个人待在他房间内,听见他的脚步从浴室到客厅,最后被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所吞没。
积攒了半个月的情绪,终于随着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而坍塌崩溃。
冬季日出得晚,早晨室外的空气尚未被日光充分捂暖。街道被白茫茫的浓雾所笼罩,浸润着刺骨的寒凉。
走到离家最近的药房时,时间才刚过八点。江启年揣着口袋,愣愣地看着紧闭的灰白色卷帘门,才想起这家店一般要到八点半才开始营业。
现在走去另一家药房,到那里也差不多八点半了。于是江启年环视了一圈,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坐下,点了两份早餐。
早餐店的店面很小,外面的冷风肆无忌惮地从敞开的店门渗进来。江启年坐在塑料椅上,边瑟瑟抖,边看着忙碌的店主人招呼客人。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他以为是江示舟给他了消息,连忙掏出来看。结果却是同班的好友来的。
【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开考了,你咋还没来?】
江启年这才想起,刚才出门出得太匆忙,居然忘了跟这门课的老师解释情况。他摘下手套,忍着冻意,快地打了几行字。
【家里出了点事,这会儿没法去考了。能不能先帮我和老师说一声,回头我自己申请缓考。】
按下送后,江启年又暗自嘲笑起自己。
如果辅导员和任课老师问起来,家里出了什么事,该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们,自己在家被亲妹妹给强奸了?还是说,自己差点把亲妹妹给搞怀孕了?
如果真这么回答,那真是……离谱到家了。
总之,江启年还是决定先制人,赶在被老师问起前,先行交代清楚。他虽然不擅长也不喜欢撒谎,但也没有蠢到会把不利于自己的事实全盘托出。
于是他先了消息给辅导员:
【老师好,这么唐突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上午的考试,我想跟您申请一下缓考。我今天醒来要出门的时候,才现我妹妹她今天精神状况不太好,有点生病的迹象。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家里会不安全,得留在家照顾她,情况糟糕的话可能还得送她去趟医院。如果不能缓考的话,直接按缺考处理也可以的。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不出江启年意料,辅导员显然也留意过江启年特殊的家庭状况,知道他正独自照顾着患过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妹妹。再加上江启年一向品学兼优,从不惹是生非,辅导员看到他这番话,自然便心软了,连忙答应下来,叮嘱他好好照顾妹妹,不要担心考试。 江启年很快也给任课老师了类似的消息。有他平时的课堂表现和成绩在前,任课老师同样也对他相当信任,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接到回应后,江启年终于舒了口气,心虚的同时又不断安慰自己:苍天在上,虽然他的确有卖惨的嫌疑,但他可是一句假话都没有说。
这一番功夫下来,江启年点的早餐已经做好打包完了,对面药房的卷帘门也拉了上去。拎起装早餐的塑料袋,他便小跑着赶到了药房。营业的是一位约3十岁的女性药剂师,看起来还有点困,看见江启年走进来,才收敛了打哈欠的动作,换上了一副标准的职业姿态。
“您好,请问需要找些什么?”
“你好,可以帮我拿一份紧,紧急避孕药吗?”
毕竟是第一次买这种东西,即便江启年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在面对女药师的时候,还是不免会露怯。
听到江启年的话,女药师脸上的职业笑容不自觉便消失了。本来大冬天早起上班,心情就不太好,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帅哥,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渣男,这也太晦气了。
“要哪种?”
“呃……副作用最小的,最不伤身体的?”
“没有不伤身体的,要安全的话就事前戴套。”药剂师用很鄙夷的目光白了他一眼,还是转过身认真地翻找出了一盒药,递给他。
江启年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赶忙结账道谢,拎起药就往家里赶。
江示舟此时正趴在他的床边,脸埋在他的被子里。她身下的被套有一小片早已被眼泪洇湿浸透,因为哭得太累,她没有听到客厅外的开门声。
江启年走进来,看见她颤抖的瘦弱背影。
“示,你在哭?”
听见江启年的声音,她正哭得抽搐的身躯陡然一僵。
“示,地上凉,你快起来。”
她没有反应,脸依旧深埋着,任由江启年靠近。
“跟我过来。”
他拽了拽她的手腕,依旧没有反应。
于是江启年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弯下腰,将她拦腰抱起。
“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说什么后悔,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