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你知道我为什麽叫seven吗?」容清微微侧头,见莫子木非常平静地道:「因为我生在一个周末,那是礼拜天,妈妈说那天上帝休息,所以让我此生都不要再指望他!我指望过一次,显然她才是正确的。所以容清,请别再来扮演我的上帝。」容清低了一下头,他拉开大门什麽也没说走了出去,穿过前面长长的走廊,保镖在外面等候,低声问:「少爷,回去吗?」容清没有回答,而是穿过整个操场向桑桑学院走去。「你可以返回监舍了!」狱警进来冷冷地道。莫子木起床,至少一周的囚禁,使他走路仍然有一点摇晃,但似乎整个人已经没有这麽难受了。他缓缓地通过操场,看到很多囚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似乎正在发生著什麽大事情。当他经过的时候,他看到囚犯们转过脸来看他,那神情很复杂,像似在探究,又像似接受了他作为同类。hunter这个词语不断地在空气中传来,莫子木心想大概是平静的日子快结束了。他猜对了。当莫子木回到监舍,发现监舍里多了一个人,那个被大嘴阿道夫敲伤肋骨的金发俊秀少年已经在了,他就在他的下铺。「你好!」俊秀少年看上去一派很文弱的样子,他伸出手道:「我是裘德,一直都想跟你说谢谢。」莫子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淡淡地道:「不客气,没能帮上你什麽忙。」他说著爬上了上铺,却见汤姆在对面朝他挤眼,笑道:「真有你的,你那一铅笔扎瞎一个狱警可是一战成名啊!真没想到你胆子那麽大,手这麽狠。」莫子木面朝著天,心想:狠麽?若是再狠点,胖子鲍威尔大约已经死了吧。汤姆笑道:「你把那鲍威尔扎瞎了,才蹲了一个星期的苦牢真是太划算了。」「你真的扎瞎了一个狱警吗?」裘德站在他的床边满目敬仰地道。莫子木拉过枕头笑了笑,没回答这句话,汤姆则不满地道:「fish,你怀疑我说的话吗?」裘德激动不已,道:「我早知道你不同了,你会中国功夫吗?」莫子木老老实实地道:「不会!」汤姆似乎不太喜欢裘德,打岔道:「seven,hunter季节又来了。」莫子木已经了解到,每一季的第一个月是hunter月,在这个月里,会有很多个hunter夜,囚犯们像按著菜单一般,被人点了当作猎物投到下面的玛门森林供人猎杀。汤姆从被子里掏出一个小白布包丢给莫子木,道:「你用得上!」莫子木打开一看,是一柄小挫刀,汤姆低声道:「别小看这柄挫刀,它到时说不定能救你一命!我们手无寸铁,任何铁器在监狱里可都是宝货,这最少值三百美金,你可要藏好了。」莫子木看著那小小的方头利器,轻笑了一下,道了声谢,将它收了起来。裘德有一些羡慕地看了看他手中的布包,却没有吭声。一会儿,只听监狱外面一阵喧闹,汤姆立即起身,利索地下床道:「第一批人回来了。」托米已经站在栅栏前观看了,他低声道:「三个!」「三个什麽?」裘德随口问道。「剩三个活著回来。」汤姆道。裘德倒抽一口冷气,失声道:「那麽,去几个?」「十个。」汤姆喃喃地道:「这批倒底是什麽人,从没有过这麽狠的。」放风铃声一响,莫子木与汤姆、托米走到了操场上,裘德始终跟著莫子木,汤姆再不喜欢他,似乎也不好摆脱他。莫子木看著远处的加勒比海,道:「你能弄到一片老花眼镜吗?」汤姆笑了起来,道:「你是十七,还是七十?」「行,还是不行?」汤姆靠在铁丝网上,道:「整个牢里有老花眼镜的只有送餐的卡巴斯基,如果拿了他的老花镜,我就怕他以後会报错消息,哈哈。」「一片就行。」监狱里多的就是隐私,汤姆自然不会多余到细问他要老花镜做什麽。莫子木与汤姆接近了卡巴斯基,他是a区的人,坐在属於a区地盘的篮球场看台上。莫子木与汤姆一左一右地坐在了他的身边,汤姆道:「老伯,我们需要一点消息。」卡巴斯基干涩地道:「最近要消息的人很多……」汤姆拿出一张纸,道:「我们出这个数字。」卡巴斯基似乎没见过这麽古怪的报价方式,但还是从怀里掏出老花镜,细看了一下,道:「这个价钱你们只能问三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