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个讨厌的白狐狸啊,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了吗?我赶紧上前扶起她,她踉跄的起身,却忽然用力的推开我:
“不要再靠近我。”
我见她态度甚是坚决,便气道: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被冻si好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随即我看见她依旧忍着疼,往旁边的一处避风处缓慢的挪着步子,根本没理我,我便再次补充道:
“疼si你活该。”
我在等着她反唇相讥,可是她依旧没有说话。
我一个人自说自话,顿觉没趣,我看见她难受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了,叹了一口气对自己无奈的摇摇头。
随即我直接脚下聚气,不由分说的直接冲过去抱起她就走,我把她放在那处避风的地方。
她依旧扭过头不看我,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你以为谁想抱你啊,谁喜欢热脸贴你的冷pgu,你自己在这里呆着吧,我走了。”
说完,我起身便走,她没有叫住我,我回头看看她道:“我真走了?”她依然没有叫住我。
我一恼,大声吼道:“再见,阿不,再也不见。”
结果,没想到,等到她的一句话居然是:
“慢走,不送。”
这该si的丫头,真的是
我心里暗暗恼着,顿时脚下聚气,极速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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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刚才的冰川之下,我仰头看看那不见顶的雪峰。
既然我聚气上不去,那就试试最笨方法吧,爬上去。
我掏出腰间的那把匕首,现在看来只能靠它了,我呼出一大口气,说g就g。
要征服它就必须找到它的弱点,这其实就是一个大雪g0u,我准备徒手攀岩上去,冰面虽然光滑,但是它可以被刻出来攀岩的坑洞,只不过每一个坑洞都要一个一个的用刀子抠出来嘛。
有的冰面还铺着散雪,有的雪后面覆盖的还是岩石,在这上面攀爬,还要先一点点的挖掉雪,露出岩石或者冰层。
有的岩石上还有一些小凹坑,但是有的凹坑非常的浅,只要一个失足就会滑下去直落谷底。
丛梦她轻功了得,即便遇险在最危难的时候她也能发一下内力,反弹于地面不至于摔si,而我就不同了。
大白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已经不再出来了,一旦我下坠的时候,聚气的时机不对,非常有可能直接就摔si了。
遇到没有雪的坚冰层,我就用小刀,一点一点的刻个微型台阶出来,就这样,我爬了将近6个小时,终于来到峰顶。
期间大概有三次我都踩脱了脚,但是幸运的是我没有掉下去,看来还是我命不该绝,我可是上天眷顾的人,我自己给自己打气,可是我接近麻木的手上被磨的全是血,我甚至都感觉不到疼了。
峰顶上全是冰,我四肢着地尽量匐低身子,减少阻力,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这肆nve的暴风刮下去。
这地上的冰面不是平的,而是像鹅卵石一样凹凸不平的冰疙瘩,时圆时尖,我只跪着爬了一会,膝盖便疼痛难忍,我看了一下,两个膝盖此时已经被磨出了血。
这雪莲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还好这峰顶并不大,可是我行进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我忍着疼痛,几乎爬遍了整个峰顶依然没有雪莲。
暴风雪肆nve的吹着,风太大了,吹的我都睁不开眼,我只能勉强看清极近距离的东西,我爬过的地方都有血迹,我正好可以用这个血迹来做标记。
所以我可以不走重复的路去寻找,地毯式搜索,还好剩下的范围越来越小了,我的膝盖也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
我望着峰顶上的冰面,大部分面积都是我的血,我竟感觉很欣慰,终于就剩最后一点了,雪莲一定就在那里等我,就像丛梦姑娘在那里等我。
风愈加的凛冽了,我隔一段时间便要将身子压的更低,万一真的给我吹下去了
咦?这已经是最后一点了,为什么还是没有雪莲,难道,丛梦骗我?
我顿时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般,后来再想,不对,她明明没有让我上去,而是要自己上去采摘的,是我自己偷偷上来的,所以她应该没有骗我才对。
那这雪莲到底在哪啊,可就在我顶着寒风趴在峰顶最边缘的地方犹豫时,我看到了,看到了那朵小小的白莲花,和那时候丛梦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的白莲。
我顿时心头一悦,喜笑颜开。
因为我此时在峰顶的最边缘位置,那冰川雪莲竟然不是长在地面上,而是长在离峰顶非常近的垂直的崖壁上,怪不得我一直都没发现你,你可让我找的好苦啊。
可是我没办法像丛梦一样在崖壁上行走啊,索x它位置并不远,这是最后一朵雪莲,一定不能弄坏。
我身子压着峰顶边缘的一块突出的冰层,这里的位置离雪莲最近。
我伸出手,够不到,我便再往前探着身子,还是差一点,我便继续再往前探一点,一点就好。
“好,我终于抓到你了。”
我开心的抓到了那雪莲,而后微微的向后挪动着身子,可我只是稍微挪动了一点,却万万没想到我身下的那块冰,因为再也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那冰块瞬间坠向山崖下,连带滑下的,还有满脸惊恐至极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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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雪地上,静静的望着宁静的夜空,在山顶上看星星总是格外的明亮。
我就这么直挺挺的摔了下来,我已经完全动不了了,我刚才试了一下,浑身剧痛并且不听使唤,应该是全身多处骨折。
高处摔下的人往往内伤大于外伤,我应该是脏器严重受损,因为此时我的嘴里在一gu一gu的往外喷溅着温热的血,慢慢的那喷溅的血滴,凝在了我的脸上,凝在了唇边,凝在了那洁白的雪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