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川仍旧无言，只是目光移向了顾南笙白皙纤细的手。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顾南笙只好换了方法。
“是不是累了？”
“嗯？”顾南笙轻吻了秦晋川的手，又摩挲着，“去洗个澡睡觉好不好？”
秦晋川倒也听话，顾南笙拉他起身他便顺着力度起来。
放温水，洗澡，换上睡衣，顾南笙全程亲力亲为，像照顾三岁小孩儿一样照顾秦晋川。
直到两人面面相对躺在床上，秦晋川才有了些主动的动作。
他结实的长臂往顾南笙身后穿过去，一把勾住顾南笙的腰身将人揉进怀里。
顾南笙下巴抵在秦晋川的肩窝，鼻尖萦绕着秦晋川身上传来的带着点点湿意的沐浴露香气，同他身上的一般无二。
“跟我去见爷爷吧。”
他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他知道秦晋川今晚怎么了，秦晋川洗漱时，他因为帮忙出来找浴巾时看到了手机里新到的短信。
“南笙，爷爷今天见他了。”——哥
他猜不到爷爷会对秦晋川说什么，是怪罪秦晋川带坏了自己的小孙子，还是什么更为难人的话。
顾南笙不知道秦晋川的沉默是不是来再次说分开的。
但他不想，他已经没办法接受没有秦晋川在他身边无条件包容他的日子了。
所以他开了这个口，无论他爷爷对这段关系是接受亦或者是反对。
他的话音落下良久，没得到秦晋川的回复，但他也没想着催促，只是无意识将手握成了拳。
秦晋川张开了口却不出声音，只将怀里的人搂得越紧密，那之后才是一句轻到快悄无声息的。
“好。”
听到他说的好，顾南笙鼻尖猛地便变酸涩起来。
他吸吸鼻子，埋着头往秦晋川怀里挤着，眼泪不知不觉间开始往外涌，渐渐打湿了秦晋川白色睡衣的前衫。
“别逃了，好不好？”
顾南笙忽然从秦晋川的怀里哽咽出这么一句话。
秦晋川闻言，眸光沉沉，伸手将他从自己怀里带出来。
“顾南笙。”
“什么？”顾南笙别过头不去看他，将自己的脸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