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周蔓弯腰蹲在她跟前，握着她的手，“妈妈，对不起，是我不好。”
“你爸爸现在这幅样子，家里重担都在我身上，你是不是认为我帮你爸爸管公司很容易？”
“不是的……我知道不容易，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要这么任性？江衍各方面条件哪里不适合了，感情是什么，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和你爸爸不就这样过来的。”
周蔓眼眶泛着酸涩，“对不起，妈妈，别生气，您别生气……”
“周蔓，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出去学坏了？你怎么能这么任性，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失望这两个字沉重落在她心上，心脏好像都凹进去了一大块。
“妈……”
张妘拿开她的手，起身往房间走，“随你了，我管不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蔓胸口堵得慌，她很想说不是这样的，她很想坦白，把事都说出来，可是……
那样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张妘也许会更生气。
她不敢说，不敢坦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蔓神情恍惚回到房间，一夜未睡，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周蔓做好早餐，去叫张妘起床，敲了敲门，张妘的声音传出来：“你吃了上班去，我休息会。”
周蔓顿了顿，说：“妈，那我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您起了记得吃。”
房间里没声音，更没人回应她。
周蔓等了会，就去上班了。
周蔓在路上化了妆，随便盖了盖眼下的黑眼圈，不遮一下，她自己都觉得吓人。
到了公司开例会，一个部门的人都在，上个季度的业绩不佳，顾总监脸色并不好看，业绩不合格，导致整个部门奖金都没了，说完了业绩，说起了工作态度。
这件事明摆着在说张娅希。
“我现在发现现在办公室工作氛围有严重的问题，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才华技术就能目中无人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顾总监的视线扫过周蔓这边，特别深看了周蔓一眼，张娅希隔着周蔓好几个位置坐着，听到顾总监说的话，她也顺着顾总监视线看向周蔓。
周蔓神不守舍，没有注意顾总监在说什么，等会议结束之后，顾总监单独留下周蔓，直接就说了：“周蔓，你和张娅希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事。”
“没有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了一些传言。”
周蔓说：“您说的是不是跟创盛有关系，我可以保证，方案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根据客户需求更改，做了方向，没有任何问题。”
顾总监深深望着她好久，过了会，说：“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走出会议室，周蔓去了洗手间，冷静了会，她不知道顾总监为什么这么问，还是顾总监是相信别人说的话，觉得她是靠不正当手段拿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