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难、道要杀了我？”
最终打破这份寂静的还是五长老，只见他双眼已经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被人当众强迫跪地的耻辱显然对他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心中的愤怒，也让五长老成功冲破温司瑾的精神压迫，现在虽然还是站不起来，但至少能憋出一句话了。
就是这脸色，似乎下一秒就要炸开一样。
温司瑾倒是很气定神闲，听到五长老的质问，她十分无辜地眨眨眼：“五长老你可不能污蔑我，我这么奉公守法的一个人，可不会像你一样，说杀人就杀人。”
这话一出，一旁几位管家的脸色顿时更差了，听到这种秘密的他们，今天真的还能平安离开吗？
“胡、胡说！”
五长老自然不可能承认这种事，他也不觉得才崛起几个月的温司瑾有这么大的力量找到当年的证据。
至于会不会寻求高层的帮助，五长老同样觉得不可能。
一个楚家突然被开刀已经让高层受到了不少世家的质疑，如果再多一个温家，就算是政府也落不得好，只要执行官脑子没问题，他就不可能为了温司瑾一个人得罪那么多豪门。
要知道，他们和政府之间可是相辅相成的，偶尔有个摩擦很正常，但如果赶尽杀绝，那就别怪他们奋起反抗了。
温司瑾面对五长老的反驳，按道理应该马上拿出证据，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这家伙当年几时几点几分犯了什么错，造成了什么后果，让五长老根本无法狡辩。
然而，她不想这么做。
坏人受到惩罚，是天经地义的事，五长老的事曝出去的话，后果应该和楚家那四个老头差不多，开始永无止境的服役。
可是不够，还不够！
温司瑾对楚家那些人的讨厌程度都没对五长老深。
人家至少是为了自己家族的未来，手段肮脏点就肮脏点了，可五长老呢？
他是纯纯的为了利益，因为利益，他可以毫不在乎一个普通孩子的命，和那些东西一比，温司瑾算什么？
说不定还会想，温司瑾这条命本来就是温家给的，还养她这么大，最后能为温家做点贡献是她的荣幸，呕，真是想想就要被这种酸臭的思想给熏吐了。
既然五长老这么在意利益交换，那温司瑾当然要成全他。
温司瑾收起散发出去的精神力，脸上重新挂上和煦的微笑，只是这次眼神已经不在五长老身上，而是在温老爷子身上。
“温家主，我们来做个选择题吧？”
温司瑾笑意加深：“他、和我，你选谁？”
他，自然指的是五长老。
不等温老爷子说话，一旁的二长老先开口了：“瑾丫头，这件事上你的确受委屈了，但不管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是温家人，没必要闹成这样，如果你觉得不够，我们可以让小傲赔偿你，直到你满意为止。”
“二哥！”
五长老第一个不服，
他在四长老的帮助下缓缓起身：“她什么证据都没有，
就这么空口污蔑，你们就这样选择先委屈我了？”
“列祖列宗可都在看着呢！我们温家为什么要受一个丫头片子的威胁！”
这话一出，四长老内心先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是久居高位太久了，把脑子弄坏了吧？
这种时候重要的是证据吗？是温司瑾好不！
果然，听到五长老的不服，温司瑾第一个笑出声，边笑还边嘲讽道：“天啊天啊，竟然真的有这么蠢的人？你当上这什么长老，该不会是捡漏的吧？”
“温家这些年没出事，还真当运气好呢。”
——怎么没出事，最大的事不就在这里了。
温老爷子很清楚，温司瑾刚刚那个问题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在让他们二选一，一旦选择五长老……温司瑾会干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一想到刚刚那股让人胆颤的威压，温老爷子就明白，这个孙女隐藏的东西，远远不止他们看到的那些。
就像温老爷子至今都还不确定，高层对楚家出手，是真的因为要震慑温家，还是单纯想给温司瑾出气。
如果是后者，温老爷子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好像变得冰凉。
眼看这里的动静即将引来更多人，知道温司瑾并不在乎这点的温老爷子当机立断：“把五长老压下！”
话音刚落，四长老和三长老就瞬间同时出手，制伏反应慢了一拍的五长老，还卸了他的下巴，让他无法开口说话，前后耗时不过一秒。
五长老的眼睛顿时瞪得仿佛要裂开一样，可是他现在无法说话，行动也被限制，只能疯狂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