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大洋彼岸的厉北谌正躺在床上,接受医生的检查。
电话铃响,候在一边的护工立刻接通了,恭敬的递给他。
“厉先生,是您的母亲。”
护工是一个叫爱娃的澳洲女孩,二十岁出头,说着一口别扭的中文。
算不上太漂亮,但一脸笑容格外灿烂,这也是她能选上来做厉北谌护工的原因。
厉北谌接过电话,艰难放在耳边。
“妈。”
“北谌啊,别怪妈没提醒你。晚晚这两天要来澳洲旅游,这可能是你最后一个机会。”电话那头,简柔苦口婆心。
厉北谌眉头一皱,“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毫不在意的态度,让简柔心底的火噌地就起来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要赶紧想办法把晚晚哄回来,你到底知不知道?!”
“嗯。”
“嗯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
医生将右手的针头取下,重新在左手扎针。
骤然的疼痛让厉北谌皱了下眉。
并没有太多表情。
敷衍的回答让简柔真是分分钟爆血压,她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修身养性在自家儿子这里,尽数破功。
气的她啪一下挂了电话。
多说一秒都是对她的不尊重。
电话被挂断,厉北谌随手将手机扔给爱娃。
沉默一下,开口道,“给航空公司打电话,问一下有没有一位叫乔晚的客人订了最近来澳洲的机票。”
爱娃愣住,“乔晚?是位女士吗?厉先生您的朋友?”
“不是。”厉北谌眼睫低垂。
“那是……”
一个冷峭的眼神过来,爱娃立刻不敢再多说。
转身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不一会儿回来了,恭敬的回答,“厉先生,乔晚女士的确订了后天下午七点飞澳洲的机票。需要我安排接机事宜吗?”
“不用。”
不咸不淡的两个字,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保险起见,爱娃什么都没说,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退到一边看医生给厉北谌扎针。
这位厉先生是上周过来澳洲接受治疗的,给他治疗的医生姓姜,是华夏有名的中医针灸大师嫡传弟子。
据说已经青出于蓝。
这段时间他刚好在澳洲这边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厉先生专门过来找他。
来的时候,伤得很重,一直昏睡不醒。
针灸两天后才清醒过来,然后就开始不停的处理工作。
一开始,爱娃为能来照顾这么英俊的年轻男性而小鹿乱撞,憧憬着或许能来一场越洋恋情。
但后来她发现了,这位厉先生简直像是冰雕成的,没有一点温度。
从头到脚都是冷冰冰的。
她那点越洋小火苗,没烧两天就烧没了。
就好像现在,她根本搞不懂,厉先生让她查那位叫乔晚女士的航班,又不安排接机,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乔晚要过来?来看你?”给他扎针的姜铭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
“不是。”
比冰还冷的两个字,刺的姜铭手一抖,针下偏了一点,冒出一颗血珠来,“怎么?吵架了?”
“你很闲?”厉北谌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