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一时冲动,留下了一个祸患在身边!
齐韶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翻了个身,又想起了昨晚白蔻珠是如何窝在自己身边的,还有那股莫名使自己燥热的蓬莱香。
没法睡了。
齐韶和睁着眼睛。
只怕这幅样子给庭芳看见了要遭到他好一顿嘲笑。
齐韶和越想越暴躁,索性披了衣服,推开门去。
吱呀——
尖锐刺耳的声音将睡梦中的白蔻珠吵醒。
她眯着眼睛看着推开拆柴房门的人。
“夫君?”
齐韶和里穿着中衣,外面只披了一件藏青色外衫,头发也散开,手上提着一盏微弱的灯笼,站在柴房门口,对着白蔻珠说了声:“过来”
白蔻珠起身,地上坐久了双腿有些麻,不太能跟上齐韶和的步子。
齐韶和虽然转身,但听着身后的声响,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你最好实话
实说”
回到房中,齐韶和坐在前面,冷冷地说。
白蔻珠垂下了眼睫,乖乖站着。
“你是肃王的人?”
齐韶和这话刚问出口,顿觉自己真的是蠢钝如猪!
如果白蔻珠真的是肃王的人,她会如实交代吗?这个问题不仅得不到回答,还将自己暴露无遗,齐韶和恨不得一张掌拍死自己。
不曾想,白蔻珠抬起头来,盯着齐韶和的眼睛,缓缓回答道。
“是,我是肃王的人。”
不等齐韶和说话,她又接着一字一句地说。
“我是肃王要杀的人。”
看见齐韶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白蔻珠走上前,将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到动情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听得齐韶和揪心。
虽然对她只是一个想要活命的官女子的说辞仍有几分放心不下,但是听她说出,在京中客栈见到的女子是死于钩吻之后,倒也相信了几分。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白蔻珠又躺回了齐韶和身边,齐韶和难得的生出了一股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的人生里着实不常见。
白蔻珠折腾了一整天,实在是累极,头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被齐韶和叫醒,揉了揉眼镜,还迷糊了很久自己不是在柴房吗?
家中下人见着公子亲自带着夫人出来,便又放心下去,只道是新婚小夫妻磕磕绊绊,忙将准备丰盛的早点备齐。
白蔻珠将一口白粥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听
见门外福源边喊边冲进来。
“公子!不好了!白瓷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