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可爱呢?
第二天,雨终于停了。
他们这期间都是待在山谷,吃的是长耳兽跟之前的存货。
说是山谷,位置也比河那边高些。
下了这么久的雨,溪水暴涨成小河。小鱼小虾被冲上岸边的草地里不停翻腾,要吃鱼,拿着篓子直接捡就是。
溪水也浑浊了,混着泥沙,要是没有大水缸提前储水,喝水都成问题。
雨一停,许霜辞当务之急就是放水。
田里的水位过高,会影响分蘖。分蘖期间以寸水不露泥为标准才好。
许霜辞抄起骨头做的铲子,去田坎挖排水沟。
越靠近溪边,漫出来的水就越靠近脚脖子。许霜辞直接在水田的东边开了口,让水顺着溪流的方向往外出。
晴只腰间围了张兽皮,拎着桶在溪水边捡鱼虾。
他白色的长被编成了个松松垮垮的大麻花辫垂在肩侧。
晴长得就肤白貌美,身形修长。
这会儿头松散,带着一点慵懒随意搭着,冲淡了他微冷的气质。
越看越养眼。
那头无疑是许霜辞的杰作。
许霜辞一边欣赏着一边干活儿,看了看去又喃喃自语道:“要是再有一身长褂,不知道有多好看。”
许霜辞杵着骨铲,脚踩在上面往泥里压。
忍了忍,还是心痒痒。
“得弄点衣服。就是麻的夏天穿着也比兽皮飘逸好看,还凉快。”
放完水后,许霜辞跟晴一起去河边。
他洗干净骨铲,又弯腰看了下晴捡来的鱼。溪水里的鱼都长不太大,两指宽的便是最大的。
这种就适合用来炸小鱼,咸香酥脆,一口一条。
“走了,回去吧。”
晴理了理许霜辞已经穿得松松垮垮的背心。他皮肤白,昨天下口的地方多,牙印虽消了,但锁骨脖子还有耳后依然是红得艳丽。
晴磨了磨牙。
还想咬。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时候他看着阿爸一瘸一拐从床上下来,也是到处都红。他问是不是阿爹欺负了阿爸,他阿爹就说以后他要是有伴侣,也会这样。
他问是哪样?
他爹说,想将伴侣吃了。最好骨头都不剩。
晴看着身侧的许霜辞,心里想,他应该理解阿爹说的意思了。
确实想吃了他。
但好像又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