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简简单单发了这么一条:“今晚,要出来玩吗?”
等了许久都没得到回复。
但看到施璟新发了朋友圈,配图一张盛满黑漆漆药汁的药碗:“世界上最难喝的东西,中药。”
焦霏在底下给她评论:“肾虚,活该哈哈哈!”
施璟发完朋友圈,愁眉苦脸把药喝了,蒋献在一旁递上红糖块,“赶紧含嘴里,再喝一天咱们就不喝了,辛苦一下,坚持坚持。”
施璟含着红糖块,叫蒋献张开嘴,端起碗把喝剩的一口药汤灌他嘴里,“你也尝尝,要陪我一起患难,一起吃苦。”
“好好好,陪你。”
蒋献咽下一口的苦涩,嘴里苦,心里更苦,一想到施璟明天还得喝这么苦的药,心疼得要命。
施璟怀里抱着抱枕,趴在沙发上看电视。
蒋献收了药碗,回来眼睛一直放在她丢在茶几的手机上,手痒得很,他喜欢玩施璟的手机,从小就玩,施璟也没阻拦过,从不对他保留隐私。
实在心痒难耐,假装不经意间拿起她的手机,在手里转了个圈,“哎,我玩会儿你手机。”
施璟也没看他,只是懒散道:“让开,别挡着我看电视。”
蒋献挪动步子,坐到她身边来,“我玩一下你手机。”
施璟紧盯前方的电视屏幕,看得聚精会神,“记得给我充电,我还要打游戏呢。”
“知道。”蒋献笑得格外张扬。
他熟练解开屏幕锁,点进微信,看到蒋延发来的那条消息,点进去看了,把未读的小红点消除。没有自作主张替施璟回复,也没删除聊天记录,就这么晾着。
等过了十几分钟,各种群消息,和客户陆续发来的消息,很快占据界面,蒋延的消息已经完全被挤下去了。
一个星期后,贺临来找施璟,说要去科肯尼亚看动物迁徙一事,
这是原定好的计划,施璟欣然前往。蒋献也想跟着她,但被她阻拦了。
临行前,蒋献在家给她收拾行李,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反反复复整理,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找出一盒避孕套放行李箱,对她道:“真想和贺临弄,也不是不行,但你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得注意分寸。”
“我和他做干什么,这事儿我都玩腻了。”施璟躺在床上看手机。
“真的假的?”
施璟:“你不是一天一十四小时盯着我吗,你看我这些日子什么时候去开房了?”
蒋献:“好,那我就不给你准备套了啊。”
施璟翻了个身,背对他,“你留着自己用吧。”
蒋献笑容暧昧:“留着以后咱们一起用。”
施璟漫不经心道:“用什么用,浪费钱,你赶紧结扎去吧。”
只是随口一句话,蒋献格外重视,得寸进尺爬上床,“真让我去结扎?”
“滚滚滚,你去阉了都和我没关系,我要睡觉呢。”
次日中午的飞机,贺临来到家里接她,两人一块儿离开了。
这次的行程是十天,跟团游,自己坐飞机抵达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的国际机场,有旅行社的人来接。
早上到达抵达,司机直接带他们去长颈鹿中心游览一个小时,再送他们去酒店。
第一天坐车穿越赤道,进入非洲当地有名的度假村,行程挺匆忙,几乎一直在坐车。施璟和贺临并靠在后座,有时候累了,倒在他怀里呼呼大睡。
司机开着越野车,用英语问贺临,“你们是情侣吗?”
贺临早些年在国外留学,练了一口流利的英伦腔,“是,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司机笑出一口白得耀眼的牙齿,“祝你们幸福。”
贺临提前做过功课,这个时期来肯尼亚,能看到大规模动物迁徙的几率很大。
第五天他们进入马赛马拉野生动物保护区,驱车来到在野生动物迁徙的主战场——马拉河。
看到数十万的角马、羚羊、斑马一同渡河,它们将从坦桑尼亚的塞伦
盖保护区,历经数千公里,浩浩荡荡迁徙往马赛马拉保护区。
这只声势浩大队伍中,危险重重,马拉河里潜伏着数百只鳄鱼,蛰伏而动。沿途还有狮子、鬣狗等食肉动物在虎视眈眈,等着捕猎离群之马。
旅行团共有九人,在导游、司机和安保人员的带领下,大家坐在改装加固过的越野车里,远远看着这场野性生命的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