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乘胜追击、再接再厉!
松开崔珏,只将脸枕在他肩头,规规矩矩靠着他,纪明遥便又说:“其实,教骑射的女先生,家里也请过好几位,还有一位是先禁军李指挥佥事的夫人。可惜我也不想学。不过家里请先生也不算白请,别的姊妹都学了。所以,也不劳二爷再给我请——”
她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崔珏的肩膀突然变得很僵硬啊。
硌得慌!
纪明遥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
“……”
“……”
沉默。
都在沉默。
寂静。
太过寂静。
一片难言的尴尬后,是纪明遥先开口。
“二爷,你、你让人牵马——”她有点结巴,“不会是、是想教我——”
“二爷!马牵来了!”
远远传来观言兴奋的声音。
纪明遥闭上了嘴。
崔珏僵硬地半跪起身,僵硬地拉起夫人。
他尝试着开口说话,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十分不自然。
“先看马吧。”
“嗯……看,看。”
哈,哈哈。
纪明遥脑子里疯狂在想,该怎么尴尬而不失礼貌、不伤感情地拒绝崔珏的好心。
可当一白一红两匹马真的牵到她面前,她还是不可避免被吸引了目光。
真漂亮啊。
“这是‘追青’。”崔珏先尝试对夫人介绍,“母马,今年四岁,虽然最小,但也在三匹马里耐性最佳。”
“只是可惜,”他说,“这马虽好,我平常却甚少用。”
“为什么?”夫人果然惋惜地问了一句。
“白得太显眼了。”崔珏回答。
但用它教夫人骑马却正合适。
“这是‘十月夜’。”他继续说,“公马,比追青大三岁。我平常最多骑它。”
他一直留意着夫人的神情。
夫人眼中并无对马匹的厌恶,只有喜欢与欣赏,还有几分明显的犹疑。
“夫人想摸吗?”崔珏轻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