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姐没有什么事情吧?”
郭若找了村子里的人帮忙去府城上传消息,郭欣刚听到一群男子围上了家中,十分担心大姐,没有听完,便抓着婶子的人的手问道。
虽然阿姐在自己的教导下,学了一些保身之术,但也不足以抵挡那么多的男子,若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如何向弟妹们交代,如何对得起原主呢?
报信的婶子将手使劲地抽了出来,手腕被握红了一圈,倒吸了口气道“你放心好了,若儿没事,赔了一百两银子那赌坊的人就回去了,我此行来是主要受她所托传一些话。”
“她让你对外宣称一下,日后你大伯的债务只由他一人所承担。且说这次赌坊找上门很像是找准了你,由此做局骗银子,担心你的酒肆和火锅店会被陷害,让你日后小心一些。”
郭欣点了点头,自家的火锅和酒肆如今在这永安县,甚至是绥宁城只怕树敌无数,等会便交代下去,下面的小二等人都要严加管理。
只是若是大伯已经到了如此不要脸面的地步,那自家也不必留着颜面了,送走村里的婶儿后,她收拾了一番,也打算回到村子里。
家里留着这一个祸患始终是个隐患,得尽早除掉才是,只是这事不能交给大姐做,还得自己来。
“刘佑,我回趟村子,你在这儿定要看好火锅店,万万不能出事了,最近可能会有人找我们的麻烦。”郭欣走到刘佑身旁道。
“麻烦?”
“是的。”郭欣没有多说什么,便上了马车,按着这点回去,到村子里正好傍晚,若是再耽搁些时间,只怕是赶不上了。
马车外带着几个火锅店买的奴,长得很是高壮,一路几乎没有停留,戍时总算到了村中。
“姐!我回来了!”郭欣一下马车便大喊道。
此时的家中也就只有郭若一人,作坊的工人、村中找郭欣家帮忙的人此刻都待在了各自的家中。
“欣儿?”郭若端着碗走了出来,碗里装着几根菜和一碗稀饭,“你怎么回来了?”
村中的婶儿到府城应该就是今早的事情,但现在郭欣这么早就回来了,想是当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
想到这里,便仔细地看着郭欣,又道“你吃东西没有,赶紧来吃点,就是不怎么好,因为你们都不在家,我便随便吃了些。”
“没事,我今儿还没有胃口,若是想吃了我自己去做些,而且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大伯如此,我真的不想再手下留情了。”郭欣拉着郭若往厨房走去的身影。
郭若看了看郭欣身后跟着的几个高大男子,心中了然,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吧,不必顾忌我了,这次是真的让我看清了大伯的真面目了。”
郭欣点了点头,从家中拿了一个麻袋便带着身后的壮汉朝大伯家走去。
此时郭大伯应是在村子里溜达,在村子各户的人家里看看有什么可以顺手偷的,便放到衣兜里。
郭欣很是熟悉自己这个大伯,便在他的必经之路蹲点,一见郭大伯走近,便挥了挥手朝身后的人示意。
几名男子拿着麻袋悄悄地朝郭大伯走去,待走近,快地将麻袋套上他头上,一把将麻袋的口扎紧。
郭大伯一下子陷入黑暗中,慌忙喊道“你是谁!你们想干什么?这儿可是郭家村,你们别想乱来。”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郭大伯的声音似是更为慌乱,嘴巴里带了些哭腔道“你们是赌坊的人吗?我侄女都把银子还给你们了,不要来找我,要找就找我侄女,他们家有钱的很,你们想要的都能给,真的!”
郭欣听到这话脸黑上三分,她知道郭大伯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没有想到能坏到这个地步。
赌坊是什么地方?里面的人是什么人?
手中经手的血不知道有多少!手段有多狠毒!
这名义上的大伯竟想把自己一家人推出去给赌坊,想到这里,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朝郭大伯的腿打去。
“啊!”郭大伯惨叫一声,躺在地上,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半响不说话。
过了会,忽然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不是赌坊的人,赌坊说了不会找我,只找郭欣他们,我没有银子,他们瞧不上我的!”
“你们是爹娘说的那些人!我们真的不是刻意拿走那小孩的,都是那黑衣人要挟我娘拿走的,真的,真的……”郭大伯跪在地上,磕着头道。
“娃娃身上的物件都在哪儿?”一位壮汉接到郭欣的示意,便沉声问道。
“侠客,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了,之前家里不富裕,早就把他身上的衣服什么的都当掉了,只留了身上的一个玉佩。”
“玉佩呢?”
“对、对、对、对不起,前段时间家里想着用银子,也卖掉了。”
“卖给谁了?”
“这,我实在是不知道啊!就是在街上随便碰到一个货郎就卖了,你也知道我的玉佩来路不明,要是去典当铺,那是要查验的,我哪敢去啊。”
郭欣见问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用棍子对准郭大伯的脖颈一敲,郭大伯直接晕倒在地,松绑了那麻袋便走了回家。
现下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也不必将郭大伯供着了,早日送入官府,早日省事,明日便找上郭里正,两人一起将郭大伯送入官府。
至于剩下的郭大伯一家,少了郭大伯这个作妖的主使,剩下的人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
永安县,榜上张贴着一张公告,一旁站着几位腰间配有棍子的官差,最中间站着一位官衙解读着公告的内容,以便那些不识字的百姓可以尽早知晓。
“总而言之,官衙要征兵,若是去当兵的,官衙管饭,并给其家中三两银子,一袋大米,一匹绢。”
“这么多!”其中一位大叔惊呼道。
“那可不算多了,听闻边境关系紧张,这时候去当兵,那可是要送命的。”一位书生在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