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的一套残忍刑仗。
她从进府那一日就从别的侍女口中听说,檀香刑的刑棍不仅比别家粗了几圈,尖端还嵌着十几根细针。
刑棍落在人的身上,开始会让细针扎进人的皮肉,接下来每次打下来,都会让细针深深钻入皮肉内。
刑棍落下的断骨剧痛,伴随着细针密密麻麻的刺痛,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檀香刑,只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她,她绝对不要受檀香刑!
“三小姐,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荷香腾地抬起头,看向姜沅沅。
荷香这句求饶一说出口,姜沅沅就脸色一变,“你乱说些什么,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你求我做什么!?”
老太妃面带惊疑地看着她,完全没了刚才的欣赏和喜爱。
姜沅沅注意到这目光,心间顿时如火烧火燎,祖母和她费尽心神才得到老太妃的青眼,眼看着百花宴请帖即将得手。
荷香这贱婢一句话难道就要将她打回原形吗?
章氏抬手掷出青花瓷盏,“砰”地在地面砸得四分五裂,飞溅的瓷片划破了荷香的脸。
“贱婢,居然敢胡乱攀咬国公府小姐!”
“拖出去打死!”
老太妃转头看着她,面上是难以置信之色。
姜施施对老夫人的反应,却并不感到十分意外。
外头的小厮领命进来,就要将哭得涕泗横流的荷香拖出去。
姜施施看着这一幕,袖中手指蜷紧,荷香一旦被打死,就彻底死无对
证。
她想要出言阻止,但却知道无用。
祖母绝对会拼命力保姜沅沅,荷香绝对活不了。
目前以她的能力,只能将这桩案子拖到现在,能断了祖母和姜沅沅的所有谋划,已经是她所能做的极致了。
却没想到此时有人出声拦住了。
“这丫鬟既然供出了人,就要查一查,就这么拖下去打死,未免有些不妥了。”
淳老太妃端坐在上首,嘴角紧紧抿着,面上毫无笑意。
姜施施早就预料到此事会反转,也会彻底扭转淳老太妃对老夫人,姜沅沅以及自己的看法,但万万没想到淳老太妃居然会插手进来。
章氏面笑皮不笑,“……老姐姐,这是姜国公府的家事。”
“这事确实是发生在国公府。”淳老太妃气势上分毫不让,“但又有诸多疑点和曲折,若是老身没看见也就罢了,可就在老身眼前发生,便免不得仗义执言多说几句。”
“此事我自会处理。”章氏客气笑着说了一句,转过头又对那些呆愣在原地的小厮怒喝道。
“还愣着做什么,将这贱婢拖出去杖毙!”
……
“二小姐救救我,二小姐……”荷香不死心地拼命呼喊姜施施。
章氏支着案桌,又觉得开始头疼,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这么长时间苦心经营的老太妃这条人脉,彻底废了。
但一切都是为了阿沅,如今阿沅都差点被拖下去,就只能弃车保帅了。
只要阿沅还好好的
,一切都还能再经营。
“呦——我今儿来得真是巧,赶上了国公府这么场大戏!”
院子里板子声还未响几下,章氏就遥遥地听见了一道响亮而有精神的女声。
她顿时眉头一跳,这个女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大晋向来以女子柔婉为美,但来人却不同,个头高挑,剑眉入鬓,头顶梳着利落的刀髻,举手投足间飒爽像阵风儿。
杨氏抬步跨入门内,“今日来看我家外甥女,却听说国公府的下人都在疯传,有贱婢蓄谋构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