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殿的印象中,他主子的功夫高深莫测,用无人能敌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长年守在他身边的护卫,一拥而上都未必是主子的对手。
可眼前这个看不清样貌的黑衣人,功夫路数竟与主子势均力敌。
确切来说,比主子的段位还高几分。
两人从街头斗到街尾,又从路面打到房顶,速度快得让楼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他想过去助凤西爵一臂之力,结果刚跳上房顶,那两人已经跃上了墙头。
等他追到墙头时,两人又落到了树枝上。
这怎么帮?
虽然楼殿的存在略显多余,从旁观战时精准抓住一个要点。
黑衣人并没有置主子于死地的迹象,看那样子,就如同坏猫在逗老鼠。
楼殿承认将主子比喻成老鼠是为大不敬,可那黑衣人给他的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这样。
你来我往不知打了多少时候,黑衣人忽然抬腿,对准凤西爵胸口的方向便踢过去。
凤西爵下意识地侧身一躲,才发现对方只是虚晃一招。
“切!大名鼎鼎的祈郡王也不过如此。真没意思,不跟你玩了。”
不给凤西爵说话的机会,黑衣人如飞燕一般,三跳两跳,不见了踪迹。
楼殿朝对方离去的方向就要追去,被凤西爵叫住了脚步。
“没用的,你追不上。”
楼殿这才上前询问主子的安危。
“那黑衣人可有伤到殿下分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明目张胆袭击郡王,追究下去,可是死罪。
凤西爵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那人离去的方向看去一眼。
“才过去两日便沉不住气,还敢口出狂言说我不过如此,嚣张的脾气真是一点都没改。”
楼殿听出话中有话。
“莫非主子认得此人?”
凤西爵瞥了楼殿一眼,“你不知道她是谁?”
楼殿:“……”他该知道吗?
那位可是在他毫无所察的情况下,干倒十六名护卫的大神。
好在此人没下黑手,倒地的护卫只是昏迷,并未断气。
凤西爵并不指望从楼殿口中听到答案。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她刻意隐藏了真实的声音,连我都差点被她唬弄住。”
伸手摸向腰间的位置,空荡荡的。
代表皇城司最高权主宰的那块令牌,果然消失不见了。
楼殿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主子,黑衣人的目的难道是偷走你的令牌?”
凤西爵露出自负的笑容,“早就等着她来偷,果然还是上套了。”
“传令下去,皇城司关押司辰的牢房,给我多加三倍守卫。”
“一旦有人擅闯此地,不计代价也要给我抓活的。”
白五,你不会以为拿了我的令牌,就可以在皇城司大牢横着走吧。
知道你不会对司辰的生死置之不理。
还以为你会卑躬屈膝的来求我放人,没想到却想玩场大的。
真以为皇城司的牢房那么好闯?
被你处心积虑抢走的令牌,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事实却狠狠打了凤西爵的脸。
关押司辰的地方的确加派了三倍的守卫,他也亲自在牢房门口等着迎接那位的到来。
直到午夜时分,依旧不见有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