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看秦淮景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你可能对我的脾气不甚了解,没关系,现在说给你听也是一样。”
“我这个人,洁癖很重。”
“属于我的,只能归我一人所有。”
“从萧令仪被你搞大肚子的那一刻,便意味着你已经脏了。”
“脏掉的东西,我不会要。”
“你嫌我脏?”秦淮景觉得他尊严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姜岁欢问得理直气壮,“你不脏吗?”
秦淮景很难再压住心底的火气,“从古至今,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
姜岁欢:“从古至今,哪个男人逼妻为妾?”
“强词夺理!”
“你还不配。”
“惹怒夫君,于你而言没有好处。”
“夫君?我眼中的你,不久后将沦为弃夫。”
秦淮景火气噌噌的。
“姜岁欢,没想到你真面目竟然这么可怕。”
姜岁欢扒了扒雪团儿脖子上的小金铃铛。
伴着叮叮咚咚的脆响,她坏笑着问:“吓到你了吗?”
秦淮景:“……”
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像个恶魔是怎么回事?
怼得差不多,姜岁欢冲九儿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憋了一肚子怒火的九儿等的就是这道命令。
不给秦淮景发怒的机会,用力一推,将这讨厌的男人推出院门。
“走你!”
砰地一声,两道院门在重重合上。
没好气地冲着院门的方向啐了一口,“臭不要脸。”
回到屋内,九儿还在骂骂咧咧。
“姓秦的竟然这么无耻,还有脸过来找你圆房,他怎么不找他太奶圆呢?”
已坐回书案前书写地藏经的姜岁欢很是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太奶已是做古之人,且近亲之间也不能圆房。”
声音娇软,语气平顺,秦淮景方才那番作死的行为,并没有影响她抄经的节奏。
“我都快被气死了,小姐还有心情开玩笑?咱就是说,这亲当初就非得结么?”
姜岁欢边写字边说:
“我与他有一段天定的孽缘,执意避开恐后患无穷。”
“且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在可以京城立足,又不会被太多狂蜂浪蝶纠缠的合理身份。”
九儿听得一阵无语。
小姐做事的套路从来都让人琢磨不透。
然而结果却是她想要的。
小姐容貌生得妖孽,她这张脸,无论生在什么门第,麻烦都会接踵而至。
真应了那句话,自古美人多薄命。
所以先成亲,再合离,顶着失婚妇人的身份,会劝退很多人。
同时还能解决她与秦淮景被上天注定的一段孽缘。
可想到秦淮景的所作所为,九儿还是很难甘心。
“莫非姓秦的与姓萧的才是天赐良配?”
问完之后又很快后悔。
“我忘了小姐答应过师父三年之内不窃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