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着老夫人与小朱氏母女,已经彻底离了心。
没了小朱氏和方梨的帮衬,李嬷嬷战斗力几乎为零。
对着九儿指了半晌,也只憋出来一句:“真是没有教养,不知死活。”
九儿皮笑肉不笑地回怼一句,“我家小姐倒是有教养,还不是被夫家欺负到这步田地。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不给李嬷嬷再说话的机会,九儿扯开喉咙对家丁说:“大家动作都快点,天冷,小姐的身子熬不住。尽快将东西搬到新住所,小姐还得给你们分发银子呢。”
听到发银子,家丁们个个干劲十足,一箱又一箱的往外面抬东西。
姜岁欢也抱着雪团儿,与两个婢女走向门口处。
大朱氏朝箱子扑过去,一屁股坐在上面。
“我看今天谁还敢把我秦府的东西往外抬?”
没了姜岁欢这个财垛子,以秦家目前账面上的余额,还不够在京城支撑半个月。
过去那种苦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过。
“姜岁欢,如果你非要离开秦府,人可以走,所有的东西必须留下。”
她曾偷看过姜岁欢带进秦家的嫁妆。
必须承认,作为奉安首富,姜庭川是真的富。
各种珠宝首饰不计其数,古玩字画也装了好几箱。
随便哪一样拿去当铺当掉,都够一家数口轻轻松松活上一个月。
阿忍按在佩剑上的手蠢蠢欲动。
这老登,从前装得人五人六。利益面前,倒是暴露了最初的本性。
也是小姐这两年在她面前表现得太乖巧,以至于秦家这母子,还以为小姐柔弱可欺。
姜岁欢微不可闻地冲阿忍摇摇头。
众目睽睽下,不能在人前落下把柄。
“秦淮景,管管你母亲,别让她在百姓面前丢人现眼。”
秦淮景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难堪过。
他也想大度一点放姜岁欢离开。
可她却算计自己写下一封耻辱的休夫书,还用召告天下的方式对外散播这个丑闻。
种种恶行,他很难不恨。
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名声和尊严不能有瑕疵。
姜岁欢用这种方式让他在人前受这奇耻大辱,等于将他放在火架上烤。
凭什么还要给她留脸?
“母亲说得并没有错,你是我秦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就算合离,属于你的一切,也该由我秦家接管。”
“何况我已经用一封休书,平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账。”
朝正门的方向指过去,秦淮景态度强硬,“所以你走,东西留下。”
九儿怒道:“秦将军,你和你娘的吃相非要这么难看吗?”
“用小姐的银子在外面豢养别的女人也就罢了,怎么连小姐的私人物品也不肯放过?”
“箱子中的这些首饰,是老爷过世前留给小姐的遗物。”
“咋地,你还想拿姜家的遗产,去给外面的女人添聘礼?”
围观百姓不断对着秦淮景和大朱氏指指点点。
百姓甲高声说道:“秦将军,既已占了人家十万两银子的便宜,该收手时就收手吧。”
“小姑娘跟了你也是委屈,守了两年活寡不说,还要被你们一家子吃绝户,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