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儿与她过不下去,如此毒妇,我秦家万万是不能留的。”
“至于休夫,真是荒唐又可笑,大晋可从来没有这个规矩。”
“不要以为逼着我儿写一封休夫书,就能体体面面离开秦家。”
“没圆房又如何?女人只要嫁了婆家,身子还清不清白已经不重要。”
“姜岁欢我告诉你,一旦踏出这道院门,你注定就是一个没人要的二手货。”
怒极之下,大朱氏顾不得掩饰真实表情,嘴脸难看得仿佛要吃人。
百姓甲根本不给姜岁欢及她身边两个婢女发挥的机会,卖力地以群演的身份主持正义。
“秦老夫人,你这话说得着实不中听。”
“你前儿媳替你儿子在床前尽孝近两年,又是抄经,又是吃素,对你简直不要太孝敬。”
“而你口中的好大儿呢,拿着发妻的嫁妆在外面养小,可曾管过你的生死?”
“现在外面那位有了身孕,你不但助纣为虐逼走发妻,还要在人家大度退让时,往人头上泼一盘脏水,此举可真是笑掉全京城百姓的大牙。”
“大家都来看看吧,秦家好歹也是京城新贵,言行作派哪有半点名门之风?”
百姓乙当然不会让百姓甲一个人唱独角戏。
“秦老夫人,南楚大军被击退,可不是你儿一个人的功劳,那是军中数千数万将士拿自己的命给朝廷拼出来的一条出路。”
“何况京城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失守,你把京军三大营当成摆设吗?”
提到京军三大营,围观百姓无不对其肃然起敬。
那是朝廷培养的精锐军队,有他们在,京城岂会轻易失守?
当越来越多的指责和控斥砸向秦家母子,姜岁欢设这场局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休夫书只是她搞出来的一个小噱头。
她要利用这个噱头,高调的让自己在这段婚姻中全身而退。
这世道对女性极不友好,某些不明真相的人,最喜欢披着道德的外衣拿名声压人。
她最不耐烦与蠢货论长短,不如高调洗白自己,用实际行动让蠢货们闭嘴。
说她恶也好,毒也罢,无所谓!
人这一世不过三万六千天,凭什么要为了别人高兴与否委屈自己?
反正她自己高兴就足够了。
大朱氏被这些嘴皮子利索的刁民气得浑身发抖,加之她身体本来就不舒服,怒极之下,竟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看着老娘背过气去,忍无可忍的秦淮景怒气终于爆发了。
“姜岁欢,我要杀了你!”
今日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她必须死!
恼恨之下,从腰间拔出长剑,朝姜岁欢脖颈的方向直刺过去。
阿忍正要出手阻拦,一条长鞭横甩过来,紧紧缠在秦淮景的剑尖处。
在他猝不及防时,手中的长剑被鞭子卷走。
朝甩鞭之人望过去,才发现秦府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列近二十的人队伍。
这些人个个身材高大,穿着统一,气质不凡。
为首的男子身披一件玄色大氅,用鞭子卷走秦淮景长剑的,正是此人。
如标枪般挺拔的身姿居于马背,神色高傲地与秦淮景对望。
“我看今天谁敢动她分毫?”
男人手臂一抖,长剑嗖地一下被丢出去,斜斜插在地面上,还在寒风之中晃动几下。
很快便有人认出这支队伍的身份。
惊呼道:“我的天爷,是皇城司的那群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