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一步步走向萧令仪,眼中是掩饰不去的难过与失落。
“令仪,在你心中,我难道是被人丢弃的垃圾?”
想到外面的风言风雨,萧令仪心中仍怒火升腾。
“你为何要写下那封休夫书?”
休夫就等于将男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狠狠磨擦。
尊严都没了,今后如何在京城立足?
秦淮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萧令仪拔高了声音,“为了我?”
秦淮景目光落在她的小腹处,“我必须让我们的儿子以嫡长子的身份生下来。”
滔天的火气因为这个答案被浇熄了几分,可萧令仪还是有些不甘心。
“淮景,我不明白,一纸休书就能搞定的事情,你为何偏要受那姜岁欢控制。”
“区区一个商户女,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大代价?”
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萧令仪试探地问:“难道你真的有把柄握在她手里?”
外面都在传,秦淮景是欠了姜岁欢的银子才处处受制于人。
可关于欠银子这件事,秦淮景已经向她解释过无数次。
他说,姜家在奉安的确做过几年生意。
可姜岁欢父母离世后,家中的生意日渐惨淡。
是秦淮景找人脉,找关系,维持住了姜家的产业,才不至于让姜岁欢这个失去父母的孤女流落街头喝西北风。
明明银子是秦家赚的,姜岁欢非要说那是她们姜家的财产。
还在入京之后到处散播不实谣言,将不明真相的老百姓骗得团团转。
以上这些都是秦淮景的一面之词,真真假假,她现在也分不清楚。
面对质疑,秦淮景心中一阵发虚。
想到自己在萧令仪面前立下的皇亲国戚贵公子的人设,又强行将那股心虚压了回去。
“我没有把柄抓在她手里,之所以写下休夫书,只想用体面的方式放她离开。”
“虽然我对她无情无爱,可成亲这两年,她在府中替我照顾寡母是不争的事实。”
“大晋朝以孝治天下,这里又是京城重地,待我日后登上高位,总不能被史官扣上一顶忘恩负义的大帽子。”
“我也没想到姜岁欢心思那般狭隘,我已经给她留足了体面,她却用这种方式背刺我。”
“令仪,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以及我们的孩子。”
秦淮景三言两语,果然又把萧令仪给说动了。
“淮景,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秦淮景将萧令仪揽入自己怀中,“为了你,一切都值。”
甜言蜜语,总能让女人为之沦陷,自诩为女战神的萧令仪也逃不过这种甜蜜陷阱。
两人抱在一处腻歪了一阵,萧令仪还是有些不放心。
“外面那些胡言乱语……”
秦淮景掩住她的唇,“这种无聊八卦几日后就会被遗忘,无需担心。”
萧令仪又问:“我们的婚事?”
秦淮景道:“黄道吉日就定在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