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胆子要是不大,你怎会落得这般地步?被药物控制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左毅闻言目眦欲裂,“我有今天,难道是你害的?”
所有的不对劲都是从福满楼吐血开始的。
只怪当时事发突然,外加福满楼那日来的大人物又多。
事后从同僚口中得知,不但国公府和相府的两位公子都在现场,连皇城司那位活阎王也带着一众随从赶了过去。
他当时身体万分不适,很多记忆都变得模糊。
现在回想,出事前,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扎了一下。
痛感只维持了一瞬间,很快便消失了。
那日之后,整个人就疯魔了。
没想到罪魁祸首还敢明目张胆出现在他面前。
姜岁欢没兴趣与他多说废话,“我今日来,想从你口中要一个答案。”
“两年前洛城一战,广平侯一家六口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忍着脸上伤口的巨痛,左毅面带警惕地看着姜岁欢。
“你是谁?为何要打听广平侯的事?”
姜岁欢粗暴地揪住他的头发,“现在是我问你,你只要回答就好了。”
左毅再傻,也看出这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孱弱。
尤其是她指下的力道出奇的大,仿佛下一刻就要薅掉他的头皮。
强者面前,左毅不得不保命为主。
“广平侯与南楚主将轩辕恕互相勾结,还利用妻儿被抓主动割让四座城池。”
“此等恶行不可饶恕,他一家六口被百姓打死也是活该。”
虽然左毅怕得要死,可回想广平侯两年前做过的那些缺德事,心中难免又生旧怨。
姜岁欢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可拿得出确凿证据证明广平侯与南楚勾结?”
左毅目光略有闪躲,“我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他割让城池就是事实。”
“砰”地一声,姜岁欢薅着左毅的头发将他用力撞在床柱上。
“没有证据也敢说是事实,忠臣良将就是被你这种蛀虫害死的。”
左毅接连受到虐待,毅志力逐渐土崩瓦解。
他忍着巨痛为自己辩解,“广平侯割让四座城池是不争的事实,他没叛国谁叛国?”
姜岁欢眼中一片冰寒,“所以你承认广平侯叛国只是你的臆想捏造?”
捕捉到左毅眼中的心虚,姜岁欢也意识到当年的事情并不像大众传得那么简单。
“啪”地一声,毫无预兆地在他面前打了记响指。
那日在福满楼,她射到左毅颈间的那根药针含有致幻成分。
而她的初衷除了往死里折磨口无遮拦的左毅,同时也在等今日的到来。
在药物的控制下,就不信左毅不说实话。
响指过后,左毅目光变得呆滞。
姜岁欢轻声问道:“广平侯白玄冥究竟有没有背叛朝廷?”
失去自主意识的左毅神情平淡的给出答案,“我不知道。”
虽然答案在预料之内,姜岁欢还是不可控制的愤怒一下。
“既然不知道广平侯是否真的背叛朝廷,为何无中生有,谎报朝廷?”
左毅表情依旧呆滞,“我嫉恨他养了四个厉害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