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清面红耳赤:“。。。。。。嗯。”
他又温声道:“只抱过你。”
顾瑶又抬起头,唇瓣蹭过宋时清的耳垂,压低了嗓音,娇娇道:“帕子呢?”
她偏偏还毫无自觉,觉得驸马爷真的好敏感,只是这么吹吹气,她就感受到有东西抵着她的臀部了。
他躲闪不及,无奈地轻轻拍了拍顾瑶的后腰,含糊道:“。。。。。。我还含着。”
顾瑶眼睛亮了,忘记上一秒还打算揪着他摸自己的事情朝他发作,拉拉他的领子:“什么感觉?”
宋时清眼睫轻颤,看她一眼,老老实实地问答:“挺软的,异物感不是很强,可以忍受。”
顾瑶有些失望地“噢”了一声。
她又拽他:“你来给我梳头发上妆,我要出去玩。”
宋时清拗不过她,便半推半就地跟着她去了卧室。顾瑶坐在了铜镜前,颐指气使地乱指一通:“这个这个和这个!”
宋时清:“都要用呀?”
顾瑶骄傲地回答:“都——不——用——!”她用力拽了拽宋时清的手,“快点快点,你是不是不行啊?”
宋时清委婉道:“其实我真的不太会。。。。。。”
顾瑶嗔怒:“那你学啊!”
宋时清抿嘴一笑:“嗯。那我试试。”
宋时清说不会还真是自谦了,头发他确实挽不来复杂的样式,弄了个简单精致的妇人髻。妇人髻是成婚的女性才能梳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头发尽数收了上去,而未成婚的女子,或多或少会散一点青丝。
他给她梳妇人髻时,唇边的笑意压根就压不住,温柔的眼眸下涌动着暗潮,占有欲初见端倪,又很快地被绵绵情谊交缠容纳。
他为她画眉,点唇。
给顾瑶画过妆的人有不少,她却只为傅茹上过妆。她不知道傅茹眼中的她是怎么样的,现在亲身体会,就是觉得脸上痒痒的,时间好枯燥好乏味。
上完妆后,她往镜子里瞄了眼,还成,手法没她好。
顾瑶还没使唤够,把手往他面前一递:“给我剪指甲。”
宋时清想到了什么,耳畔腾起红晕,拿了剪子,小心翼翼地替她剪起指甲。指甲剪好了,他就用小锉刀替她把指甲减磨圆。
顾瑶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剪指甲吗?”
宋时清的动作一停,局促道:“嗯。我知道的。”
顾瑶扬起大大的笑容:“为什么呀?”
宋时清低下头,羞意更甚:“为了……操我。”
顾瑶可好哄了,她满意道:“等我回来,帮你把帕子取出来,好不好?”
宋时清默默地替她磨好指甲,乖巧地点头,轻声道:“我会等你的。”
顾瑶叉腰:“那我就要出去啦。”
宋时清看她:“嗯。”
顾瑶:“我要出去了。”
宋时清眨眨眼,快速思考长乐公主哪里又不高兴了,试探道:“我陪你一起去?”可是他觉得她不想要他跟着。
“谁要你陪!”
顾瑶气呼呼地再度伸手。
宋时清:“那,求公主解惑?”
顾瑶生气了:“你好笨!我要出去玩,你怎么可以不给我银子呢?哪有妻子出门丈夫不给钱的道理!”
公主就是借题发挥,她有整个封地的税钱,宋时清哪里会想到她是要钱呀。可是他听见了“丈夫妻子”,眉眼便忍不住地弯起,只顾得上予取予求:“嗯。”
顾瑶拿了宋时清的钱,领着春杏往铸天楼走。铸天楼隶属天行,归天家管辖,理论上是直属天子,实际上嘛……不提也罢。这楼选址在城郊附近,远离居民。因为这边人来人往,也有了不少商铺,铸天楼旁有官兵清场,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段真空带。
接近铸天楼的地方只有依稀几个小铺,路过一间小茶摊时,她听见了一声惊叫。
“不要!!!”
颜色姣好的卖茶女被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围堵住,顾瑶顿时脚步一顿。
她第一反应是,哪里来的混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官兵巡逻的地方闹事?
紧接着,她看见了远处一位少年郎急匆匆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官兵拦了下来,朝一边指了指。
顾瑶:“。。。。。。。?”
她忽然有了一阵诡异的熟悉感,果然,一道清亮又轻佻的嗓音响起。
“住手!”
来人手持一把玉骨扇,桃花眼笑盈盈地瞄了顾瑶一眼,用折扇在唇前比了一个噤声,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到混混身边,身姿潇洒地将人踹飞,朝卖茶女柔声安抚:“姑娘,你没事吧?”
好一个王公子,好一出英雄救美!
顾瑶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个王铮,果然还是太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