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皇上还有什么其他想法么?”恒一双美目一瞪,不卑不亢地反击道。
老头瞪着眼,看看苏恒,再看看黑脸皇帝,再看看苏恒,再看看黑脸皇帝,颠悠着上前,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一根根拔下恒身上的红针,包到自己香气扑鼻的玫瑰针囊中,嘴里嘟嘟哝哝小声道:“哼,不治拉倒,你爱奸尸没人管你。”
“老人家,你说什么?”莘一双耳朵道也好使。
老头撅撅嘴:“我说不治拉倒。”
“退下!”莘命令道。
老头一拧鼻子,便跑后院找凌霄去了。
后院剑声忽忽清响,凌霄正在教彦生一招名为“回风舞雪”的剑法,紫影身形轻盈如鹤,飘渺如鸿,彦生痴痴看着,黯黯想起当年苏恒叫自己练剑时的灵逸身姿,不由觉得苏恒和凌霄是对璧人,心下一疼,哪里还记得凌霄舞了些什么。
凌霄却是警觉的,听有人来,一看是老头,却算着不到下完针的时候,再见老头一脸委屈,便问:“怎么了?”
老头嘟着嘴,使劲扬扬脑袋冲着苏恒卧室的方向。
凌霄和彦生便奔至屋里,走到门口,却见帝王莘将苏恒卷得跟毛虫一般打横抱起来,显然是想将苏恒劫回宫去。
“他在治病!”凌霄气得握剑的手捏得啪啪响。
“皇上,微臣累了,今天坐不了车了,望皇上体恤!”苏恒尴尬地阻止道。
莘下低头,望了怀中的恒一眼,怀中人满目羞愤,头一扭,一双修长的眉毛紧蹙着,让他心头突地被刀割了一般,莘忍不住稍微妥协了,刚要将恒放回去,却见凌霄站在不远处,与苏恒对望。
凌霄一双丹凤眼并不大,却是秀气加英气,此时,却略带一点惘。
苏恒想挪开自己的眼睛,却像是被一种魔力吸住了一般,俩俩相望,凝眸无言。
这算什么!与君生别离?
帝王莘一咬牙,将怀中的爱人一颠,径直抱入龙撵,剩下凌霄望着远去的车影,一话不发。
倘若是后宫其他妃嫔,有机会坐龙撵出入皇宫,那是一生中了不得的大事,皇后尚且仅有一回,可这美人苏既不属于妃嫔,又不居住于后宫,莘的担心便放松了许多。莘也曾害怕后妃们伤害苏恒,却从来不会因后妃们的话对恒有任何二心,他知道,他骄傲的恒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为了他,却又生不如死的活着。可是,这样一个妙人,自己刚才却……
想着想着,莘有些惭愧,将怀中的棉被拥紧了些,对不起,恒,我太怕失去你。
一路上,苏恒一言未发。
不知不觉,进了宫门,已行至水渠轩的门口,下了龙撵,苏恒就这样春卷似的卷在被子里抱回卧室里的软榻上。
躺下了,被子便是一松。散开了,一副白皙的身体便邀请一般暴露于莘面前。这次与以往不同,恒的两腿间没有那块雪白之物,莘打量着,身上迅速起了反应。
“皇上,南下之事得抓紧准备了,否则,绿魁国那边……”
苏恒刚开口说了一句,薄唇便被莘的嘴堵上。
一阵肆虐的掠夺过后,莘直接将他翻过来,掰开恒的双股臀瓣,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漆盒,抓一把羊脂和着桃花精油的凝膏便往其后|穴胡乱地一抹,一疏通,掏出如铁的坚硬便塞了进去。
“尊敬的皇帝陛下,请您帮我入厕。”
被翻过来的苏恒一扬下巴,以至于脸没有被迈在枕头里,苏恒的语调平静,像是聊家常一般,可莘知道,他正在发火。
若不是出门在外,倘若掌握好时间,通过挤压小腹,还是会人为流出一些,当然,时间甚难掌握,失禁也总是在所难免。莘翻过身,盖好两人的被子,命人取了羊脂白玉夜壶来,用莘的话说,玉是贴心物,纯白之物配无瑕之人。
这次显然难以无瑕,莘已感觉身下有些微湿,忽想起自己只知道要他,忘了其他。
莘命人备好热水,两人在大木桶里洗澡时,莘已让人更换软榻上的一切,侍女抽下那层软褥,一样东西从褥间滑落,莘定睛一看,不是别的,却是施咒的纸人,纸人的背面赫然有字,距离得远,似是柳丝尘三字,莘看不清晰。
什么人让他温良的恒如此歹毒?
莘不由一惊,却听小太监急匆匆地颠来,跪地大呼:“皇上,不好了,柳妃中邪了!”
莘急忙套上衣服,赶到如眉馆时,见门前鸟笼里的柳妃最爱的小鹦哥脑袋已经分了家,柳妃手里持一把菜刀乱舞着,追着丫鬟便要砍。
“我是天师,我要替天行道,哈哈哈!妖孽,哪里逃!”柳妃亢奋无比,口中念念有词。
丫鬟吓得东躲西藏,柳妃穷追不舍,一头乌云般的秀发松散了,抹胸也已脱落,圆滚丰腴的雪白双|峰起起伏伏,透过纱衣,全然展露于人前。
“丝尘!”
“妖怪!看本天师降了你!”
莘急忙跑上前去想要按住她,这柳妃却是身子曼妙轻盈,跑得极快,终于逮住她,这柳丝尘抄刀便砍,被莘捉了刀一把甩出去,柳妃便在莘怀中拼命挣扎、干嚎,突地,大喊一声腹痛,脸上的神情恢复了常人之态,却又立刻布满痛苦,捂住小腹酥然倒地,一股鲜血从她的石榴裙里汩汩流下。
莘急忙命人去请太医,太医把过脉、验过胎血之后,十分惋惜地跪地哭道:“皇上,可惜了未足一月的龙子被打下来了,是个男胎!”
“龙子!”
莘一听,嗖地从柳妃的床塌头上站起来,一把逮起太医道:“你说什么!柳妃她有身孕了!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