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太傅却笑吟吟也凑趣道:“梦华没烤一条给老夫?”
卢梦华连忙双手捧上自己刚烤好的,屈太傅拿了起来,姬怀盛幽幽道:“小王也烤一条吧。”
云祯胡乱拿了一只鸡翅塞给他:“吃吧吃吧。”
姬怀盛看他满脸不自在的,不明所以,只是道:“马上就吃晚膳了,你在这乱吃这些油腻腻的,一会子晚膳又不好好吃,仔细到时候君大夫又说你了。”
姬冰原道:“上边阁子里摆着果子呢,风景也好,挪上去烤着玩吧。”
皇上有命,当然立刻一行人又上了阁子,样样能烤的东西都送上来了,姬冰原也亲手烤了一串羊排递给云祯。
云祯原本还正襟危坐,礼仪严整,一个字不肯多少,看着姬冰原和屈太傅又下起棋来,便和姬怀盛、卢梦华也靠在软榻边一边烤着各色东西,他碍着屈太傅在一旁,并不敢多说话,但只静静待着,又刚吃饱,不多时就困起来,眼皮沉重,挨着软榻大枕睡着了。
卢梦华看到云祯睡着了,不仅无人提醒他,小内侍反而拿了张毯子替他盖上了,心下又对昭信侯深得圣宠更多了一分认识。
云祯睡得迷迷糊糊,再醒过来阁楼上已清净下来,他拥着毯子坐起来,整个人睡得昏头涨脑,想来是吃了那些烧烤的食物,不太消化,却见阁上窗子洞开,江风穿堂而过,十分舒爽,姬冰原正坐在榻边,拿着书静静正看着,转头看到他一副睡懵的样子,忍不住一笑,坐过来道:“不多睡一会儿?”
云祯尚且还问:“人呢?”
姬冰原笑了:“屈太傅看你睡着了,一局棋结了就走了,大家都自觉告退了。”
云祯窘迫起来:“我失礼了……”
姬冰原笑道:“都不是外人,有什么,带你出来本来就是散散心的。”说完端了几上的酸梅汤来道:“朕刚才让他们煮了上来的,你刚才吃了不少烤的东西,又立刻睡了,怕积食了。”
云祯要接过那碗汤,姬冰原却避开,凑到自己嘴边饮了一口,欺身而上,却是含着那口酸梅汤哺喂到云祯嘴里。
云祯措手不及,张着口吞了下去,两人唇舌交缠,酸梅汤酸酸甜甜,还带着冰块,丝丝清凉,这个吻也因此显得分外甘美可口起来。
两人就在榻上缠绵了好一会儿,云祯直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姬冰原只揽着他的腰,缓缓抚摸着,早已不知不觉解了他的衣带,露出了里头的白纱中衣来,一边却逗他看窗外风景:“看到那边的山没?那是定襄山。”
云祯那日结结实实被教导了一番,如今在这上头还有些气怯,尚且还按着衣带欲拒,听到他说定襄山吃了一惊看出去:“在哪里?”
姬冰原忍着笑:“还远呢,明儿就能到了,那是你母亲的山寨,后来因为救了父皇,那座山后来就改名定襄山了,等明日靠了岸,带你去看看。”
云祯按着窗台往船外看,十分向往:“果真带我去看看?”却不觉身上外袍中衣都已被解开。
姬冰原道:“朕什么时候骗过你?带你去看看你母亲住过的地方,可惜章军师还要在京里替朕干活,不然他也能带你走走。”他一边说,手上也没闲着,轻轻扯下云祯的玉色中衣,夕阳余晖铺满了阁台内,年轻的身躯沐浴在橙黄色光线中,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姬冰原也不着急,只缓缓行动,犹如赏玩一般,时不时吻一吻云祯的耳后,颈边。
然而云祯年轻,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撩拨,面红耳赤一边躲避一边道:“皇上,这白日……不太好吧。”光线太亮,江风又阵阵吹过来,仿佛无数只手在轻抚他的肌肤,平日不见天日的肌肤仿佛得了自由,敏感地彰显着存在感。
姬冰原按住他的腰不许他躲避,强硬道:“谁教你非要自己住一间舱房?皇后这几日奉圣有些怠慢了,朕只好督促训导一番。”
这场圣训直教导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夜风徐徐吹过云祯的肌肤,云祯却只趴着抱着大迎枕一动不动,姬冰原爱惜地拉过毯子裹好他,命人传水。
御船在夜色中缓缓靠岸停驻,卢梦华用过晚餐,惬意地在甲板上走着,看到姬怀盛也腰间靠着栏杆,在看着御船宝阁那头,神情凝重,笑着过去问安:“王爷用膳了?在看风景呢?”
姬怀盛只盯着那些端着热水毛巾铜盘鱼贯而出的内侍,喃喃道:“在思考一个深沉的问题。”
卢梦华茫然看过去,不明所以:“说起来好像都没见到侯爷,他不会还在皇上那里睡着吧?”
姬怀盛喃喃道:“我在想,我这么傻,是不是应该还是早点就藩算了……京里那是聪明人才能混下来的。”
卢梦华摸不着头脑:“啊?”
姬怀盛看着他颇感欣慰,总算有一个比自己更憨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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