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本就不是用来硬碰硬,被这么用巨力劈飞出去,本就是应有之意,劈不飞,那才真的没甚说道的。
看着自己的飞剑被温良恭几剑抡飞,早已经退出上百米远的老者脸上浮现怪异之色,丝毫没有自己飞剑被磕飞,灵性大失的暴怒,反而有一种略有些失神的情绪夹杂着,总之比较复杂,温良恭一时间都有些看不懂。
老者声音虽不大,却轻易传到温良恭耳中。
“剑,是你这么用的?我觉得用刀更合适你。”
其实我也觉得。
虽然心中腹诽着铁剑门为何用剑不用刀,但温良恭并未有表现分毫出来,只是咧嘴一笑,非但没有笑意,反而尽显冷漠。
“你懂个屁!”
冷冷回应了一句,话音尚未落下,温良恭全力爆度下,人已经出现在半空当中。
老者似早有预料,身形迅升空,脸上露出一丝讥讽,明显是在嘲弄一介武夫,飞天更是做梦。
四练都未圆满,不能驭气,不能乘风而行,想要在空中追上他,着实可笑。
“连练气都未臻至圆满,你想要踏风,怕是咦?”
伴随老者惊疑的声音,就见温良恭前脚重重踏出,空气在难以想象的力量和度爆下,仿佛变成了浓稠的沼泽般。
肉眼可见的空气涟漪自他脚下凭空荡开,如湖面溅起水波,出现一圈漂亮的波纹缓缓散开。
而他凭空踩踏,借力下如弹簧蓄力收缩到了极致,随即猛然张开,人已如出膛炮弹飞射,转瞬而来,让老者猝不及防。
温良恭手中龙渊抬起,磨铁劲汹涌灌入其中,剑锋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黑铁色剑罡,似劈开重重波浪,空气被斩成浊白气浪分开。
铛!
金铁交鸣之音伴随肉眼可见空气涟漪骤然荡开,响彻整个山门。
看着老者身上覆盖着的一层金光,似着了一层金色仙衣,温良恭没有丝毫退缩,身形拧转间,龙渊大剑再次抬起,重重落下。
弹指间的功夫,便斩出十几剑。
老者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任由温良恭提剑轰斩,嘴里淡淡说道:“我这金络仙衣,就算是在仙门中也能排的上号,凭你这把子气力,想要击破,痴人说梦。”
听到老者嘲弄,温良恭心底没来由生出一股暴怒,或者说这股暴怒由铁树心心底深处升腾而起。
t“成山!”
低沉的话语从温良恭口中说出。
体内磨铁劲在这一刻骤然运转到巅峰,气血鼓动间于头顶生出气血狼烟的异象,肌体的运劲间,竟然能隐隐听到铿锵碰撞。
在老者眼中,前方原本站立的温良恭此时此刻已经没了他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从大地之上升腾而起的一座神山巨岳,立于他身前。
巍峨雄壮,高不知多远,大不知何伟。
温良恭周身气血鼓荡,体内传出犹如江河潮涨般的剧烈血液流动声,整個人,在使出不周第七剑后,焕出的惊人磅礴气势,让人如见神山,面对巨岳。
一种他成了蝼蚁的错觉从心底止不住冒了出来。
老者惊怒,心底生出这种错觉,完全就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