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馆的人应该不会这样布置,这幅画就像是被人刻意藏在这个角落的一样,很奇怪。
其他画作都有名字,这一幅又叫什么?
温渡突然对这幅画产生了兴趣,反正去看一眼画的名字也耽误不了太久时间。
结果令温渡意外的是,在画作左下角的标签内这幅画的名字是空白的。
“你小子在这里偷偷看画摸鱼。”
谷子戈幽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温渡被吓了一跳,连忙转回头去。
卧槽,那么巧被当场逮捕了?
谷子戈身侧还站着一个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那人大概三四十岁左右,锋利而深邃的眉眼间漫溢出冷漠与疏离。
当温渡和那人视线交错时,他平白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确实是寒意,在鸡皮疙瘩争先恐后蹦出来的同时,温渡感觉这人的视线就像是化作实质一般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按理来说,和傅承祁东笙那样的人待久了之后,他应该很难被人轻易用一个眼神就唬住。
可这人不一样,来自这位年长者探究的眼神实在是令他脊背凉。
青年微微垂眼掩去眼底的惊愕,再度抬头时面上已经挂起了寻常时那般笑意:“谷老师我正在找你,只是路过这个拐角处时不小心被这幅画吸引了。”
那男人身上的穿着、气质都不似常人,之前安检时西维纳的工作人员都穿着统一制服,加上最开始,从保安那得知,这地方不对外开放。
最终得出结论,这个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很可能是开办这场画展的人,亦或者,是和那个画师相关的人。
说话间温渡暗暗朝谷子戈使眼色,谷子戈精准捕捉,果然解答了温渡的疑惑:“这是这场画展的开展人汪洋先生。”
那男人落在那带笑青年身上的视线早已移开,他下颚微抬,眼中的焦点也不知落在何处,听着谷子戈这番介绍也没有任何反应。
温渡弯着眼和那人打了招呼也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就像是完全不屑在意一般,把全世界的人当成空气。
沃日,这个画师怎么那么拽。
温渡笑的脸都有些僵。
谷子戈也察觉到现在的气氛尴尬到抠脚,于是对着温渡道:“走,我俩先去拿内存卡。”
说罢,客气地朝那画师告别,拉着温渡就走。
直到顺着地上的红毯上了一层楼,温渡才见谷子戈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呼出一口气。
谷子戈接收到青年疑惑的视线,瞳孔地震,和见了鬼似的:“你不知道那人是谁?”
温渡:“啊?”
不是。他一不混美术圈,二来社交圈子又窄,非必要还不关心八卦,为什么这人一副理所当然他铁定会认识那画家的样子。
谷子戈家里本来就是高门大户,小时候还不似现在这般满世界乱窜拍摄,常能跟着父母一起去参加宴会。
他记得一次在傅家的晚宴上见过那个鲜少出面的男人。
谷子戈装作心梗地捂住了胸口。
不知道也好,他刚刚来的时候也差点被吓到吐血。
“算了,没事。”
温渡:“?”
谷子戈今天怎么和吃错药了一样,怪怪的。
“这次的画展不对外开放,我们拍摄的内容也不能外传,得用他们准备的内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