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他们撬动情火,就地浮摇。
当意识全然消融在灼烫感官中,只有偶尔那么刹那,她会非常短暂地清醒一下,捉住理智的尾巴。
听到“嘭”地一声闷响。
她迷乱碎喘着睁开眼,余光瞟清白色长毛毯上烧起大片刺眼的红色,疾速渲染,湿透,信马由缰地浇淋。
地毯被红酒浇淋。
岑浪被她浇淋。
在她这刻极乐的晃神里,岑浪几乎被她逼疯,克制收敛的进展愈发龟裂。
然后,土崩瓦解。
就如影片所言,
【有些人,一分钟内过尽一生。】
岑浪感同身受,恍然间觉得这一辈子的欢愉,在她盎然盛绽的这刻,诠释淋漓。
“岑浪…酒……”
红酒被她踢翻了。
她想说。
惊艳在他阴燃的眸底狠戾撞过,自然地迸发,岑浪微微压紧她,嗓音涩哑:
“别管它。”
他还被她紧密勾扯着,捕食的趣味,追猎的愉悦,她的甜美,都是罪。
只是。
有些不对劲。
时眉的表情不对劲。
岑浪敏锐觉察到她的一点异样,稀微拧眉,亲吻了下她的唇,声色低柔地问:
“怎么了,宝宝?”
时眉却咬唇摇头,长睫半阖,黑发如瀑,卷翘柔软的发梢擦惹过盈弱后腰,浮荡飘摇,频次规律,幅度伶仃破碎,抱紧他哼哼唧唧的。
【今天是很好的一天,适合任何心愿。】
一个念头倏地划过脑神经。岑浪仿佛意识到什么,退出来,在这样不合时宜的境况下,偏偏听到时眉说:
“我的心愿,是要你成为我的骑士。”
岑浪抬头看她,指背温柔地替她拭去额上的薄汗,被她捉住手指,温软唇瓣舐吻他的腕骨内侧,又听到她问:“你会喜欢吗?”
“嗯?”他沉着嗓反问一声。
“你喜欢我这个会跳探戈的小公主嘛?”她的确不舒服,却浑然不顾,脚趾轻蹭他,弯弯绕绕,一心想要他的答案。
岑浪挑抹了下。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一点没错。
她的生理期来了。
“别乱动。”岑浪出手捉住她的细瘦脚踝,向她展示指腹上的一丝殷红,之后抱起她走向浴室,在她耳边低笑说:
“你流血了,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