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缺少父母的关爱,又小小年纪就查出血癌,一查出来就是中末期,只能靠延续生命的方式多一些存活的时间,几乎没有治疗的可能性!”
“她心里的那幅图,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只是一幅不值一提的画,但对于她来说,便可能是毕生的渴望。这也是我想尽一切办法都想要那幅画呈现在她面前的原因。”
“你说,她很早就没有爸爸妈妈了?”叶寒若有所思。
徐北弘点点头:“唉,我这个爷爷,做的也不算称职!早些年,我忙于绘画行业,办画展,搞合作,鉴定字画,太忙了,也曾经忽略过娇娇。现在想想,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就应该多陪陪娇娇!”
徐北弘说到这里,忙转过身来,问道:“叶小友,你听了娇娇关于那幅画的条件,觉得怎么样?”
叶寒道:“我不确定能画出她想要的那幅画,不过,我想试一试!”
看叶寒认真的模样,徐北弘有点动容:“叶小友,你将会是最后一个为娇娇作画的人,如果这次再拿不出那幅她想要的画,我不会再请其他绘画者了!”
“医生说,娇娇最多只剩下两个周了,她的血癌已经恶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能靠续命。我不想再有其他人来打扰。”
“徐爷爷,我会尽量画的。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再跟娇娇多待两天。”
徐北弘想了想,点点头:“好!”
当天晚上,回到徐北弘安排好的酒店,叶寒就拿出画具,开始作画。
几乎熬了一个通宵,他画出好几十幅“梦幻星空图”,在一次次仔细琢磨过后,他一次次摇头。
这些绘画,足够精美,但却没有一幅是他自己满意的!
这一夜的作画,全都废了。
接下来的两天,他都在一个宁静的午后去陪徐娇娇一个小时,徐娇娇见到他,都会不自主地打开话匣子,给他讲自己的故事。
第三天晚上,叶寒又开始根据和徐娇娇这几天的接触作画。
他用了漫天的繁星勾勒出一幅看上去壮观而又灵动的图画,在经过认真打磨之后,他皱眉点了点头:“她要的应该就是这样一幅画!”
当画带到徐若娇面前时,她的眼中忽然浮现出亮光,人也跟着精神起来,甚至直接坐了起来。
“是它!叶寒哥哥,我要的就是它,你画出了我心中的画!”徐若娇甚至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她将这幅画拿在手中,仔细观看上面每一条纹路,每一笔勾勒,不停地在病房里踱步,并轻声呢喃,视若珍宝。
“爷爷,叶寒哥哥画出了我要的画,我要的就是这幅画!”
徐北弘呆愣住了。
骨瘦如柴的徐若娇,早就因为病魔的折磨站不起来了,而这次,她非但站起来,还在病房里走了很多路。
她太激动了,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病痛。
这一刻,徐北弘确定,叶寒的画,的确画出了她心中所想:“这是一种熟悉、认同的表达所带来的幸福!”
“爷爷,这幅画,是我想送给自己,也想送给你的!”
徐若娇将画展示给徐北弘。
下一瞬,徐北弘更是不可思议地梗住:“原来是这样的!这就是娇娇想要的梦幻星空图,竟然是这样的!叶小友,你让老夫感到惊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