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
一直到家,裴音还特别去给祁斐然熬了一盆醒酒汤。
是的。
一盆。
裴音端着比脸还大的盆放在祁斐然面前,兔子一样的眼光忽闪忽闪的,“我第一次煮醒酒汤,老公你尝尝?”
祁斐然看着她舀了一小碗放在她面前,她的指尖葱白,比白瓷的汤匙都还要莹润几分。
“你喂我?”
裴音立即满口答应,“好呀!”
她坐在旁边,舀了一勺子,吹了吹热烫的气息,凑到他唇边。
樱色的唇色和白瓷汤匙形成对比。
他张嘴喝了一口。
裴音抑了一下自己向上扬的嘴角,而下一秒,祁斐然忽然倾身过来,勾住了她的脖子,在她还没反应的时候,倾身覆上了她的唇。
等到一股酸甜苦辣咸的味道直冲味蕾,当啷一声,裴音打破了手里盛着醒酒汤的小碗。
想想她刚才各种调味料一个劲儿往锅里放,真是……自讨苦吃。
裴音哭丧着脸,吐也吐不出来,被祁斐然堵着,这么一番唇齿交缠后,全都咽了下去。
到胃里都还有一股火在燃烧。
还有一股火,是从尾椎的地方升腾起来的。
黏腻湿润的醒酒汤湿透了衣襟,仿佛成了最碍事的阻碍。
也许是身体里原本的生理记忆,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扣入了他的发丝。
祁斐然覆着她的腰背,眯起眼睛看她眼神中熟悉的光,瞳孔里闪过一抹暗红的光。
现在的她,完全不像以前表现出来的老手的模样,青涩乃至稚嫩,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他的指尖,缓缓地绽放。
裴音被逗弄的眼睛里含了一汪泪。
“祁、祁斐然……停吧,我、我错了。”
她现在都后悔去接祁斐然了。
给他叫一辆车让他自己回来不香么?
祁斐然覆在她耳边:“晚了。”
忽然,门铃响了。
裴音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躲着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痒,“门、门铃响了!”
祁斐然就好似是压根没听到似的。
可门铃持续不断的响,还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响的实在是令人心烦意乱,祁斐然索性压着裴音的胳膊,接通了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