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祁斐然重重的吻了上来。
灼热的吻让裴音几乎透不过气来。
热而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
“谁让你转身就走了?”
裴音的声音被吻的支离破碎。
“你一直没有开门……”
“我不开门你也要等着我。”
祁斐然的吻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床上只留着一盏橘色的百合灯,灯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洒落在床上,也撒在了地上褪下来的纷乱衣服。
他把自己所有的气力都发泄了出来。
等到事毕,裴音趴在祁斐然的怀中,浅浅的呼吸着,才伸手去触碰了一下他的指尖。
祁斐然微微睁开了阖上的眼睑,“怎么了?”
“我会等你的。”裴音圈着他的劲瘦腰身,“一直在原地。”
她听了祁斐然的话,就知道了,其实在掌珠的事情上,祁斐然根本就没有怨他。
他一直怨的是他自己。
如果他没有离开,如果他离开也拉着掌珠,如果掌珠能好好地站在原地等他,那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他在边境地看见裴音的那一次,他那个时候就在想,如果掌珠也能像那个小姑娘一样走出来,该有多好。
祁斐然揽着裴音的肩,“其实我早就已经不抱希望了,找了十几年了,她就算是活着,也长大了,或许也早就忘了别人,养在了别人家里了……”
他顿了顿,“我更希望是那种可能性,哪怕是她养在别的家里,把我们都忘了,那也好……活着。”
裴音握了握他的手,“不是你的错。”
祁斐然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是你的错。”
她转头,微微抬着眸,对上他的一双漆黑的瞳仁,眼角那一滴即将淌下的眼泪。
她倾身吻了吻他的眼皮,“嗯。”
漆黑寂静的深夜里,两个同样在沙漠中跋涉孤寂的人,互相依偎着,温暖着对方。
裴音一直觉得,她是在被祁斐然救赎的过程。
一直到现在,看见了祁斐然眼角的那一滴眼泪,她才知道,他的内心,也一直在因为年少时候的这件事而煎熬着。
第二天,裴音起得早,出去就先叫了陆科过来。
陆科看见裴音从祁斐然的房间里出来,立即就满脸是笑的跑了过来,“嘿嘿,老板娘,有何吩咐。”
裴音:“……”
她说:“昨天去的那个坟头,你知道么?”
“我知道。”
虽然陆科没有跟着去,但是问了司机,也知道地点。
“去找个大师,算一算适宜迁坟的日子。”
陆科立即点头,“我知道了。”
他不知道那坟头里是谁,也不关心是谁。
他在祁斐然身边能长时间生存下来,唯一一点就是多做,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