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斐然问:“你想到了什么?”
“我……”
裴音对上祁斐然的眼睛。
祁斐然的眼珠很黑,却在此时有阳光的房间里,似乎是被金色的阳光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成了琥珀的颜色,很漂亮。
“没什么,噩梦罢了。”
祁斐然向后靠了靠,“什么样的噩梦?”
“忘了,”裴音垂下眼睑,“只记得是个噩梦,很可怕。”
祁斐然执意让裴音在医院里在观察一天,叫了张姐过来给裴音送饭。
他去问了脑科专家,转述了裴音的话。
专家说:“检查结果脑部记忆神经的确是有波动,不过作为梦境的话……的确是有可能是在醒来的瞬间忘记的。”
梁锦墨插着白大褂的口袋站在一旁,“兴许她就是做了个噩梦吧。”
祁斐然嗤了一声。
“不可能。”
这是裴音的脾性。
她向来不对他多说什么。
如果是梦,不可能有那样浓浓的绝望恐惧的眼神,更不可能将梦境和现实融为一体,在他的手腕上咬下的时候,用了几乎想要撕扯下他的一块肉的力气。
她不说,他也会知道。
…………
今天外面阳光不错,裴音想要出去走走。
刚打开病房门,门外的白玄就拦住了她。
“你要做什么?”
白玄的个子不算太高,一米七五左右,但是很精壮,紧紧从在酒店套间里的那些干脆利落的动作就能看出来,身手不凡。
她歪了歪头,“我出去走走。”
“不行,”白玄说,“少爷吩咐了,不让你出门。”
“我可没听见祁斐然这样吩咐,”裴音看着她,微微一笑,“酒店房间里,是你先进来的吧。”
白玄:“……”
他闪躲了一下眼神,没有否认。
“如果我对祁斐然说,你那个时候趁机摸我,你觉得祁斐然会信你还是信我?”
“你……”
趁着白玄分神,裴音已经迈步走了出来。
白玄也不敢让裴音一个人外出,就在后面急忙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