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月,就算他逼着楚音锻炼身体,她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变得十分康健,陆景灼让东凌立刻把马院判跟刘院判一人请来坤宁宫。
忍冬端来热茶。
楚音正要喝,却听陆景灼道:“先去换衣服!”
“……”
他真的很担心她。
可她口渴得很,楚音道:“我就喝一口。”
他嗯了声:“快些。”
楚音不敢耽搁,喝了口便进去换干爽的裙衫。
等她出来,两位太医已经到了。
“帮她号个脉,开个预防风寒的药。”
马院正跟刘院判面面相觑。
很少有人会开预防风寒的药,一来这风寒发不发说不准,一来,真要预防也不是提前一天就能预防的,不过圣命难违,他们只能尽力。
一人号脉后,商量着开了一个方子。
楚音听见其中几味药材,眉心微微的拧了拧。
好端端的又要喝苦药,她真是被陆景灼给折腾死了。
但想到马车上他的表情,又没有反对。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已变作细细的雨丝。
不过风仍然很大,吹落院中的桂花。
楚音感觉他心事重重的,有意让气氛轻松些:“今日的鳜鱼真的很鲜嫩,意犹未尽呢,也难怪珍儿还想再去,就不知天冷还好不好钓到鱼。”
他是没心情再去了,但已经答应过女儿,楚音又是兴致勃勃,便道:“下了雪肯定不容易,要去得赶在十月之前。”而且事先要让钦天监的官员预测下天气,再者,一定要带上蓑衣。
百密一疏,此前竟完全没有想到。
陆景灼伸手捏了捏眉心。
药很快熬好端了来。
颜色乌沉沉的,看着就很难喝。
陆景灼怕楚音像学武术似的,总想找借口逃脱,便打算哄她两句,谁料还没张口,却见楚音一句怨言都没有,全部都喝了下去。
“不苦吗?”他惊讶。
“怎么会?”楚音皱眉,“苦的要命!”
要不是因为他担心不已,她才不喝。
陆景灼笑了,探头去吻她:“朕也尝尝。”
这倒也不必的。
楚音往后躲:“真的很苦。”
他按住她后脑勺,迫使她张唇,去品尝舌尖的味道。
难言的滋味……
但因为是她,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吻了许久。
楚音的脸红扑扑的,不知不觉环住了他的腰。
晚上,男人也
()将她抱得很紧。
背后的胸膛滚热,好像冬日里的手炉。
楚音临睡前问:“圣上就这么怕妾身生病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过得会儿,嗓音有些沙哑的道:“阿音,你是朕的心肝。”
“……”
“心肝若有损伤,人都会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