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呦呦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刚才明明抬起来了。”
冷司夜虚弱地说：“现在抬不起来了。”
他原本白皙的面容现在苍白得几乎透明，有着一种病弱美，像是动一下，就化了，不像撒谎。而且，他长这么帅，也不像坑骗女人，想占便宜的男人。
唐呦呦心疼了：“我帮你放。”
唐呦呦拿着体温技比划了几次，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角度下手，冷司夜的身体太僵硬了，胳膊紧贴在腰两侧，只抬起胳膊不行，还要把纽扣解开。
今天，他身上的衬衫格外修身，显得身材更好，这让她感到兴奋又自责。他生病了，她还馋他的身子。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仿佛在掩饰什么，偏过头，双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去，在他胸前摸了半天，没有摸到纽扣，于是偷瞄了一眼，原来摸错方向了，双手一个在左边的胸肌处，一个在右边的胸肌处，双管齐下，好东西一个都没有落下。
昨天晚上小琪给她看了一个视频，视频中，男模在富婆面前大秀身材，富婆端着，不为所动，但当男模拿着富婆的手放在胸肌上的时候，富婆脸上难掩兴奋，直接把男模拉进了怀里。
小琪说，胸肌看上去诱，摸上去更诱。
昨天晚上，她不理解，现在理解了，她感觉全身燃烧起来了。
唐呦呦，你是禽兽吗？连病人都不放过。
她感觉他一直盯着她看，目光中闪烁着娇弱，瞬间，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低下头，不敢看他，匆匆解开纽扣，他腋下涩涩的，她放不进去。
“你……胳膊抬一抬。”
“我抬不动。”
“就动一下。”
“怎么动？”
她抿直嘴唇，抓起他的胳膊，抬起来，顺利把体温计放到腋下，视线落在一片景色上，不由脸颊发热。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腋下，原来长这样。
“你在看什么？”
“啊？我没看。”
唐呦呦胡乱把冷司夜的衣服掩起来，直起身子。
“五分钟以后拿出来。我去倒水。”
唐呦呦在二楼没有找到水，去了一楼，也没有找到水。冷司夜不喝水吗？搬来几天了，竟然一点水都没有。厨房也没有做饭的痕迹。生病了，不吃不喝，难怪会变严重。
沈依依也纵容不管？
唐呦呦一时看不明白冷司夜和沈依依之间的关系了，是男女朋友，又不像男女朋友。比如昨天下午，那个时候冷司夜已经生病了，沈依依不在家照顾冷司夜，反倒去壹号商场买包。再比如出差，虽然不赞成女朋友为了男朋友放弃事业，但是女朋友也不能为了事业不顾男朋友死活。沈依依没空，可以帮冷司夜找个医生，找个护工也行。如果她不来，冷司夜病死了都没人知道，沈依依不会难过吗？
回想起来一进门看见冷司夜晕倒在床上的样子，现在她心里隐隐不是滋味。
“啊！”
水漫了。
唐呦呦把水壶放上去加热，再拿毛巾擦水，擦好，水也开了。考虑到冷司夜要喝几种药，倒了两杯水，用托盘端着上楼，进门时，刚好五分钟过去了。
唐呦呦对冷司夜说：“可以拿出来了。”
可她已经把托盘放下了，他还夹着体温计，迎上她催促的目光时，他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动不了。”
声音轻得像羽毛一样。
她不由心疼。
“我来拿。”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她精准地找到地方，准确拿出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阻力。
她看着他，眼神单纯：“你夹太紧了，我拿不出来。”
暧昧的气息不声不响地围绕着他们升腾起来。
冷司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直勾勾地看着唐呦呦：“你说什么？”
唐呦呦张口即来：“我说，你夹太紧了，我……”话没说完，意识到开车了，一股热气从头顶钻入了身体，通过皮肤散发出去，全身上下全红了。她怎么能跟他说“紧”这个字，还是“太紧”。
冷司夜忽地笑了：“对不起，我夹太紧，让你受罪了。”
唐呦呦当场愣住，眼睛陡然睁大，他的车速明显比她的快。他占她便宜！她抓住体温计的一端，不管他疼不疼，用力抽出来。
“41度！”
比预估的更高。
她眼底露出毫不掩饰的担心，闪电般地把他衬衫的纽扣全部打开。
冷司夜一动不动，冷静地问：“你干什么？”
唐呦呦说：“物理降温。”
话落，她一下把他的衬衫褪到了肩膀，下面够不到了。她毫不犹豫地爬上床，双腿分开在他的腰线两侧，双手托着他的脖子，一点一点往外扯，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触碰到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