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季仲礼以为眉毛微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一看她那小脸,分明写着对黑背心的嫌弃,季仲礼扯了扯唇角,道:“那你想要什么颜色?”
林郁顺口道:“有白色的吗?”
季仲礼愣了一秒,沉声道:“有。”
接着便快步走到河滩边,拎着他刚才跳河前穿的白背心回来,递给林郁,狭长的眸子一挑,示意她拿着:“我穿过的,要吗?”
“今早上刚换的。”季仲礼又补了一句。
啊?林郁傻眼了,没想到他说的有是有他穿过的,她第一反应是不会有汗味吧?她可不喜欢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这么想着,她伸手就把背心接过来,放到鼻子下面轻轻嗅了下,咦,没有汗味,是淡淡的皂粉味夹杂着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挺好闻的,她一下就放松下来,又凑到上面深嗅了几下。
季仲礼看着她的动作,只感觉自己前胸和后背同时涌上一阵麻意,就像她在他身上轻嗅一般,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望着她的目光深了几分。
林郁全然不觉,嗅了几下后,就心满意足地捧着背心进帐篷换衣服了。
把里头湿哒哒的内衣和衬衫脱掉,换上了白背心。
可裤子还是湿的,尤其是小内内,湿哒哒地黏在身下可不好受,弄不好还会感染,她干脆把裤子也脱了,在外面披上季仲礼的外套,好在外套够大,背心也挺长的,她刚好盖到臀那里。
不过下面放空的感觉有点奇怪,她只好又求助季仲礼道:“哥,你带短裤了吗,能不能借我一条呀?”
她应该庆幸,季仲礼有洁癖,所以即使出来拉练,行军包里别的没带,换洗的贴身衣物是肯定会带的。
片刻后,季仲礼还真给她找出来一条裤子,男士四角裤,纯黑色,裤头还带宽的松紧带,跟后世的裤子很像,仔细一摸一看就会发现,这裤子真不是国产,是苏联的进口货。
林郁暗道季仲礼腐败,内裤都要穿进口的。
不过不得不说,这裤子面料摸上去还挺舒服的,滑滑的,软软的,很像后世的莫代尔面料。
林郁也顾不上什么尴不尴尬,男女有别,反正总比放空挡强,她毫不犹豫地把裤子穿上,然后从头发里取了个发夹出来,把裤腰收紧别住。
现在好了,里头穿背心短裤,外面再披个外套,总算是摆脱了那种湿漉漉的感觉。
她是舒服了,季仲礼身体却绷得难受,一想到林郁身上穿的他的贴身衣物,他全身的肌肉都硬了起来,跟铁板似的。
身上的肌肤早就风干,他把黑色军背心套在身上,块垒分明的肌肉一鼓一鼓的,看着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林郁在帐篷里歇着,季仲礼去旁边拾掇了一些树枝回来,架成一堆,开始生火。
孙长征是个合格的媒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季仲礼火都升起来了,他人还没回来。
天色越来越黑,林郁坐在火堆边,季仲礼给她用树枝搞了个简易晾衣架,把她的衣服全部搭在上面,然后支在火堆旁边烤。
细细的一根棍子,上面搭着她的衬衫长裤,还有那什么,小小薄薄一片的内衣和内裤,晚风吹拂,内衣上的几条细绳开始在火光下跳耀,莫名就有几分暧昧。
忽然,风一刮,卷着树枝上的小布料那么一跑,
“呀~”林郁娇声叫了一下,她的内衣要被风刮走了!
季仲礼眼疾手快,身高手臂长,嗖地起身,抬手就抓住被卷到半空小布料,骨节分明的手指嵌进布料之中,指尖不经意的摩挲细滑的布料,瞬间感觉好像有一团透明的火焰从手指烧到了小腹。
林郁瞧着他的动作,莫名也觉得胸口一烫,好像什么东西被人捏住了一样。
咳咳,她难耐地咳嗽了两声。
季仲礼回过神,喉结咽动,克制着将手上的东西又挂回树枝,然后手指灵活地穿梭,将布料上的细带子绑到了树枝上。
“好了。不会再被风刮走了。”他沉声对林郁道。
林郁嗯了一声,又双手抱膝在火堆旁坐下。
刚坐下,她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两声,声音不大,但是季仲礼就坐在她旁边,还是听见了。
“饿了?”他抬眸看着她。
林郁如实地点点头,赶了两个多小时的路,又在河里泡了半天,早饿了,不仅饿还口渴,刚才她忍着不去想,现在坐下来,大脑就开始疯狂提醒她还没吃饭这事儿。
季仲礼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