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人……爸很早就不愿意承认他是我们的亲人,你不知道他的存在很正常。”
原榕错愕地说:“所以我看到的那个人真的不是你。”
原清濯颔,开始转移话题:“时间很晚了,你先去吃午饭,我慢慢给你讲。”
他带着原榕回到一楼餐厅,转身去厨房把早就做好的饭端出来,菜和汤还热着,摆在两人中间慢悠悠袅绕着热气。
后面的事情听在原榕耳朵里就像天方夜谭。
原清濯自打回国以后,经常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其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受生母所托帮她处理江家那些烂摊子,就连除夕夜那天也没能及时赶回来,他必须在医院陪夏舒治病,而导致夏舒生病住院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江家的那两个将她气病的儿子。
“等等,”听到这,原榕倏然打断,“你现在和那个夏阿姨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还是一家人吗?”
这点儿他印象特别深刻,以往每次原清濯上学需要户口证件时都是原爸最低声下气的时候,夏舒仗着她是原清濯的法定监护人,经常要求原清濯听她的话做着做那。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解决了,”原清濯在他正对面坐下,沉吟道,“继续说回来,江家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江复的亲生子,名字叫江柘,年龄和你一般大,你口中那次商业晚宴就是借着他的生日举办的。”
“那第二个儿子……”
“第二个是江柘的继兄,”原清濯凝视着弟弟的表情,犹豫着说,“也是爸的另一个儿子。”
原榕忍不住攥紧手中的筷子:“那妈知道这件事吗?”
原清濯说:“她知道。”
“爸妈在一起十五年了,总不能从来没提过这个人吧,为什么你们都没在我面前说过?”原榕心里闷闷的。
“其实他们交谈的时候经常有说到,只是因为那个孩子不姓原,所以你没印象,”原清濯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桌面,“江瑟楷,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原榕回想了一阵,总觉得这名字听起来很熟悉,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具体场景。
这时原清濯抄起一根筷子敲了敲他的脑门:“吃饭,别总是愣着。”
原榕瞪了回去,继续动起筷子吃饭,他含糊道:“我还是不信。”
“你不信也没办法,”原清濯靠在座椅上抱着臂,声音暗含着一丝郁闷,“事情就是这样,那个傻b做的事儿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听这话怎么感觉爸和原清濯都不太待见这个人呢。原榕好奇地问:“那这个什么江什么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清濯心中警铃大作:“你对他有兴?”
“原榕,我真想把你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他和我根本不像,长得比我差远了,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把他认成我?”
要是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这句质问中透出的委屈。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见见。”原榕眨眨眼。
“不可能。”原清濯直接否决。
“没见到这个人之前,我可就全当做是你随意杜撰的了,”原榕轻飘飘说,“没办法,我现在脑子里全是你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样子,根本没办法纠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