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川一个不察呛出眼泪,他后撤着椅子远离齐莘:“艹,你这个人说话怎么口无遮拦的?”
齐莘瞪了他一眼:“随口说脏话,你不也是口无遮拦吗,我说的有错?只要性生活足够和谐,不管怎么吵都不容易分手,这都是至理名言。”
“你说的不对,”王钦川真就给他较起真来了,“这种情况下服软是肯定的,但不是所有小摩擦都要靠你说的性来解决。”
“哈?一看你就是没经验的菜鸟吧,”齐莘嗤笑,“宣誓主权的打人行为和性一样都是人类骨子里的原始冲动,这些靠理智是无法轻易控制的懂不懂?宝贝你真应该去看看动物世界,看看那些群居动物都是怎么解决这类问题的。”
王钦川怒道:“你知不知道有种解决方法叫讲理。”
“讲理讲理讲理,你会和你女朋友认真讲理?拜托你们可是在谈恋爱,谈恋爱就是要互相包容满足对方偶尔的小任性明白吗?要真是认真掰扯清楚了你看她下次出事了还会不会主动向着你啊。”
他们俩吵得太专注了,没人现原榕的窘态。
王钦川还在和齐莘讨论做i爱这个解决方式有没有道理,他已经在考虑这个的可实施性了。
……齐莘说的解决方法太激烈了,不可取。
话题逐渐歪了,没人把它扶正,原榕默默地吃完面条去洗碗,王钦川和齐莘还在互呛。
到最后王钦川也走了,临走时他拉着原榕说:“你这个表弟真是牙尖嘴利,我吵不过,什么时候他走了我再什么时候来你家找你。”
齐莘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赶紧走吧,跟你这样的直男没有共同语言。”
后面几天,原爸原妈回来了,原榕老老实实在网上对了高考卷子的答案,给自己估了个分数,开始和父母一起考虑找学校的事儿。
他想起来原清濯是过来人,两人也就差两届,他的建议说不定很有帮助,而且这也是个不错的沟通机会。
原榕给原清濯的微信了条消息,大概是几天以后就要成绩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原清濯已经有三四天没回来了。
消息是上午的,下午原榕收到回复:他说他忙完了会尽快赶回来。
又在忙什么呢?
原榕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当然这几天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原妈妈帮着他找了一堆往年高考录取分数线59o左右的高校,原榕看了,那些城市大都不是他感兴的地方。这之后他联系上王家推荐过来的律师,花了点儿零花钱拜托律师去收集资料准备诉讼,一切都在瞒着父母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高考出成绩的前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从十一点半躺到床上的那刻起,一只等到一点半,意识还是很清醒。
爸妈睡了,齐莘不用担心,全家只有他还在失眠。
这时,他的电话久违般地震动起来。
原榕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去摸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混世魔王”四个字,心脏像飞翔坠落般失重了一瞬。
他接通了,小声问:“这么晚了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原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