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脑袋热的感觉。
想往后躲一躲，不要让他碰到，却又怕自己后退得太过明显，仿佛很怂似的。
“我怎么了”他问。
梁沉景此时的声音明显跟以往都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他离她极近，声音轻且低沉，几乎只用两个人之间才能听到的音量在说。可孟雪听到的他的声音却仍然那么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近，对方声音里有明显磁性的颗粒感。跟平时不同，稍稍有些沙哑，却勾人好听。
“你”
孟雪本来想说你好像碰到我了。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心也怦怦乱。
“你，是不是这方面经验很丰富啊”她忍不住问他。
虽然只是一种感觉跟猜测。梁沉景这个年纪了，再加上这样的条件，看上去就是典型经验丰富的熟男。
孟雪也不是十几岁小姑娘了，不会有过分罗曼蒂克的幻想。只是一想到对方之前也许对前女友也是这样一套，这么甜，心里居然还有点暗暗的不舒服。
说不定自己跟梁沉景做过的事，他跟别人也做过。
一样去游乐场，坐摩天轮，一样的牵手，一样亲吻。
她是第一次。但是对于梁沉景来说，可能什么都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这儿就觉得不公平。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想起跟他第一次做这些事情的那个女生吧
男朋友或老公的过往感情史确实属于是禁区。就算好奇也不要问。
毕竟这个年纪了，有白月光或女朋友也正常。
要等对方回答，因为答案要么是假的，要么也是让自己不舒服的。何必自找郁闷吃。
孟雪在他们刚在一起时就想到了这点。所以也从来没问过。只是这时候箭在弦上，她实在没压得下好奇
梁沉景确实是很会的样子。
孟雪甚至感觉自己可能就被吃掉了。所以才紧张。
在这方面，她倒是一个正经的新人。
“经验丰富嗯”
梁沉景像是思考了一会儿，而后回“你是指哪方面”
孟雪却觉得他明知故问。
“没”
她抿了下唇，略微低下头去避开了对方的眼神，不自觉皱了皱眉。
这个问题能问出口已经是胆大了。要具体解释，她才不好意思。
“算了，你还是当我没问吧。”她说。
她心里热得有些烦乱了，感觉有只嗡嗡嗡的蜜蜂在撞来撞去。不想问也不想提了。
“为什么会觉得我经验丰富”那人问。
“就是直觉。”孟雪忍不住往后挪了一点点，好不让对方能碰到她。否则大脑真是一点都不能运转。
她现在就连仅存的思维都很迟缓，每次回答梁沉景的时候都会迟一两秒。
“所以，经验丰富在你看来是优点么”梁沉景问。
他语气很平，听上去甚至有些不像疑问句。但声音是温和磁性的，带着某种情动时才会有的纵容，混合着清浅的呼吸声，让人心痒痒。
梁沉景说话时，孟雪能看到他喉结上下滑落，有种莫名的张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