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畜生小的不懂事,大的也来添乱还嫌不够麻烦吗难怪我一靠近宴与杉,他就护犊子护成那样”
“你消消气,敬琛一向稳重,他心里有打算,打定了注意谁也改不了的,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来了”
“他能有什么打算这么多年不肯结婚,恋爱都不谈一门心思全挂那个人身上了”
“唉,这是什么孽”
“一个二个,喜欢男的就算了,寻常人家我就不说了,偏偏是宴与杉”
李夫人终于听不下去,一把将李镇远推开老远,“还不都是你们这么多年,老爷子总是把他挂在嘴边,你也提他,从两个孩子到大,岂止是孩子围着他转我看整个李家都围着他转老爷子还事事逼敬琛胜过那个人,矫枉过正”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
李镇远坐在沙上,脑袋冒烟,还是怪老爷子和宴家上一派的那伙人
宴那边家里乱七八糟就算了,培养后辈跟养蛊一样,杀出个最毒的宴与杉,祸祸完宴家,还把他们给拖进去
恐怕老爷子至死都想不到,他们一辈子想要压宴与杉一头,最后造成这样的下场。
李呈彦听着外面的争吵,母亲一哭,父亲应该不会继续脾气,他现在只担心宴与杉的状况。
不论是宴嘉还是李敬琛带走他,都是好事。
李呈彦看着被封死的窗户,靠在墙边,思考对策。
另一边,李敬琛找来了权威的心理医师。
细致分析过后,对方表示是很寻常的现象。
“不必担心。”
“我需要出去吗”
“不用。”
对方忙碌了很久,给宴与杉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李敬琛一直在身边陪着。
两个小时后,心理医师对着李敬琛笑笑,“这么多年都没见你联系我。”
李敬琛紧急把他从国外喊回来,就是为了床上的人,让他感到很新奇。
“别瞎想。”
“行吧,下次跟我讲讲,你得守夜哦,尽量握住他的手。”
李敬琛明白他的意思,边走边把他往外送。
对方摊摊手,用完就丢,真讨厌,戴上帽子离开了。
李敬琛坐在床边,不仅握住手,还把人抱着。
医生的意思并不是让他占便宜,是想让宴与杉一醒来就感受到身边有人,避免被李敬琛吓到影响恢复进度。
但李敬琛不能放过任何时间。
他只这一次任性的机会。
李敬琛只是抱着他,用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安静地抱着。
他用了十几年朝宴与杉靠近,只能换来这一天一夜。
足够了。
李敬琛捋顺他的头,贴着他的额头,轻声叹气。
他无比清晰地明白,他的弟弟和宴与杉的可能性比他要大。
作为继承人,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自由,他必须自私、凉薄、卑鄙。
李呈彦还有继续任性的机会,也许多磨几年,爸妈就松口了。
但李敬琛,是绝对没有机会的。
李家需要有人支撑起来,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何况他和弟弟竟然喜欢上同一个人
李敬琛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宴与杉平稳的呼吸。
前几十年的人生里,受人摆布,做无数件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事情。
他要胜过宴与杉,胜过宴嘉,似乎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