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一喊,他大步上前,一伸手。
宽厚的手掌,一把抓住小乞丐的衣领。
你他妈往哪儿跑!
明明被抓,但小乞丐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甚至连头都没回,只是一抬手,向后一挥。
接着,就听老黑啊的一声惨叫。
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我急忙上前,还想拦住小乞丐。
可见他扶着栏杆,纵身一跃。
竟从二楼处,直接跳到一楼饭馆儿的桌子上。
顺势一滚,直接冲出门口。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词语形容,轻盈。
回头看老黑,他的手背处,正在不停的滴血。
伤口不长,也不深。
最让老黑压抑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对方伤到的。
但其实我看清了。
小乞丐的两指之间,夹有一个极其锋利的刀片,刀刃朝下。
回手时,刀刃便已划破老黑的手背。
他动作极快。即使千门高手,换牌的度,恐怕都要比他逊色一些。
简单处理下伤口,老黑和我下了楼。
他依旧忿忿不平。
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也要抓住这个小乞丐。
而之前厨房里的师傅,对小乞丐了解一些。
他出来告诉老黑,这小乞丐就住在老街东市口的桥洞下。
老黑二话没说,拉着我,就直接去了东市的桥洞。
此时已经半夜。
老街除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外,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东市的桥洞里,倒是有点光亮。
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老黑出来时,特意把饭馆儿的擀面杖拎了出来。
桥洞的一角,是用一个破木门遮挡的。
老黑的两万九,是分两个兜装的。
一个兜里,放了一万九。
另外的兜里,放了一万。
可现在,他只剩一万九。
那一万,不翼而飞。
裤兜处,还留有一个不长的口子。
一看,就是被刀划过的。
很明显,老黑这是被人偷了。
会不会是蜈蚣他们干的?
我不由的问道。
老黑一边回身,准备上楼,一边说道:
不能,他们没这水平,也没这胆子敢偷我
说话间,我们两人已经到了二楼。
虽然已是半夜,但二楼的麻将,依旧是桌桌爆满。
我俩本打算是上刚刚玩的四楼的。
还没等上楼梯,我随意的一回头。
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二楼的一个麻将桌旁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