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瞧见那木簪,瞳孔骤然一缩,神色陡然一变。
他又瞟向春堂,心里犹如明镜一般。
“你怎么来了?”姜克敌打量她几眼问道。
“我想爹爹了,我让春堂来找爹爹,见她迟迟未归,我便过来了。”姜娇娇笑着说道。
姜克敌点了一下头,并未多思。
他又看向男子,“你继续说。”
“我不认识她,那个人好像比她要矮一点,还要再瘦一点。”男子比照着春堂说道。
“是何模样?”姜克敌又问。
男子摇了摇头,“我没看清楚,她戴着斗篷遮盖的严严实实。”
姜克敌了然地点头,摆了摆手,“带下去,交给你处置。”
“是。”慕玄应声,上前要将他拉下去。
男子一听,立即慌张的不行,连连求饶,“王爷饶命啊,草民知道的都说了。”
姜克敌面露不耐烦地神情,摆手示意。
男子又哭又嚎地被慕玄带了下去。
春堂微松了一口气,背后满是冷汗。
“你们没事就回去吧。”姜克敌冷漠地瞥了她们一眼,语气平淡。
“是。”姜娇娇应了一声,离开屋内。
春堂紧随其后。
在回到水月阁后。
姜娇娇眉心紧锁,面露不悦,“你太鲁莽了。”
“是,是奴婢的错。”春堂低垂着眼帘,连连应声。
“爹爹那般精明,定是怀疑你了,才会那么问。多亏我去的及时,不然你难逃干系。”姜娇娇将头上的木簪拔了下来,“倒也多亏了这个木簪,他以为是他夫人的,实则只是相同罢了。”
“好在这次有惊无险,下次绝对要谨慎再谨慎,免得露出破绽。”姜娇娇将木簪收了起来,叮嘱道。
“是,奴婢明白。”春堂应声。
对于如今姜娇娇不符合年龄的所作所为,她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她早就与她言明。她虽不信,却也不得不信。
此事亦传到了君澜阁。
李时正在姜泽屋内,听着海棠叙述,顿时来了兴致,凑了过去。
听来听去,听得糊里糊涂,却也了解个大概。
“你是说今日小郡主遇险也是那个人所为?”他双眸熠熠生辉地望着海棠,喜滋滋地问。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听慕玄带来的那个人说,是一名女子指使他所为。想来除了那个人,也不会再有别人了。”海棠耸了耸肩膀,淡淡地说道。
李时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
真是奇怪,她既然敢再次谋害姜久久,为何他一连留了那么多字条与信件,她就是不肯露面呢?
难不成当初真是故意诓骗我?想让我当替罪羊?
她所说的什么酬劳,两千两银票也是在骗我?
可她为何偏偏骗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