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娘娘。”
姜娇娇刚一进屋便朝着许凌青扑过去,“母亲。”
许凌青见她眼眶红红,些许诧异,下意识看向姜克敌。
姜克敌凝眉,面容冷沉。
姜娇娇抽噎道,“你们方才的话我听到了。”
“不是我想让茴香顶罪,是春堂,她教我这么说的。”她解释道。
此刻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地模样,实则心里另有盘算。
如今茴香供认是春堂指使,她又被爹爹怀疑,已是一步死棋,不得不弃车保帅。
许凌青轻抚她的面颊,拿出帕子替她擦拭眼角的泪珠,“娇姐儿乖,不哭。你同母亲说说,春堂是如何让你做的?”
姜娇娇吸了吸鼻子,叙述道,“春堂说,爹爹只宠爱久久妹妹一人,有她在,爹爹很难注意到我,他的心里只有久久妹妹一人。”
“春堂还说,只要没了久久妹妹,我就是王府唯一的大小姐,到时爹爹自然会疼爱我。她想替我谋得一席之地,这才生出歹心。”
“你这么说,她倒是对你忠心耿耿啊。”姜久久打量她几眼,话语间暗讽十足。
“想来她的计划,你应该都知情吧。”姜久久笃定地说道。
姜娇娇一听这话,连忙摇头,“久久妹妹,我不知道她对你下毒,若是知道的话,我定会阻拦她。”
“她真是糊涂,我自幼生在王府,养在庄子上,如今能重回王府,已是莫大的荣宠。我能在王府安然度日就好,根本不奢求过多。”姜娇娇眼帘低垂,说得楚楚可怜。
姜久久双眸微眯,眸光闪烁,稍作打量。
【这个姜娇娇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绝非寻常两岁的孩童。】
“既然她想下毒谋害我,为何还要假借萧元朗的名义?”姜久久目光咄咄地盯着她,质问。
姜娇娇往许凌青身后瑟缩一下,似是害怕她的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她只说萧元朗在王府里无根无据,若王爷知道是他下的毒,定会杀了他。”
“那她又是如何教唆你指使茴香顶罪的?”一直未语的姜克敌突然开口质问。
“她说,倘若东窗事发,事情被闹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就将所有罪责都推到茴香的身上。”姜娇娇怯生生地回答道。
“那她又是如何找到茴香的?”姜克敌又问。
“她之前恰巧去粗使院的时候,听到茴香在与旁的丫鬟说话,提及家中病母的事情,她便由此为借口威胁,具体的我不知道。”姜娇娇说得模棱两可。
姜克敌看向茴香,问,“她说得可对?”
茴香点了点头,“是。”
姜克敌了然地点头,“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皆由春堂一人所为,她心肠如此歹毒,罪不可赦,杖毙。”
“碧烟你去柴房告诉慕玄,由他亲自监刑。”姜克敌吩咐道。
“是。”碧烟应了一声。
姜娇娇心里一紧,垂在袖下的手暗自收紧。
亲耳听到春堂被处死,她竟有些不舍。
犹豫再三,走到姜克敌面前跪下,“爹,娇娇恳求爹爹饶春堂一命,看在她服侍了姨娘,还有女儿的份上,饶她一命。”
姜克敌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并未理会。
姜娇娇转而抓住许凌青的衣摆,“母亲,求您,同爹爹说说情,饶春堂一命,我知道她罪不可赦,就将她逐出王府,如何?”
姜娇娇苦苦哀求,朝着她磕头,“求母亲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