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压根没看身边那群人,只关注宋诗婉的一举一动:“走吧,兄长带你回家。”
景老太太和景承衍见宋诗婉点头,心头一凉,景老太太立刻道:“诗婉,你不能走啊,今日不是说好了,让你和承衍成婚的么?”
宋诗婉看向她,目光讽刺:“老夫人和谁说好了?可下聘书?”
“这……”景老太太哽住,“诗婉啊,母亲也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才叫承衍尽快娶你过门的呀!”
“母亲这两个字,老夫人还是别乱用了。”宋诗婉挪开目光,懒得看她自己将自己的脸扇得啪啪作响。
“宋将军明鉴啊!”景老太太见她不理会,又看向宋昭,“自诗婉入府之后,我景府待她犹如自家人,衣食住行,皆是最好的,就连下人,也是她府中最多,绝没有亏待啊!”
宋昭凝眸:“景老夫人以为我身在军营,便不了解妹妹的近况?”
进京前,他的探子早已打听清楚,这一年来,景府全靠宋诗婉一个人苦苦支撑,而景老太太和景博瀚常常对她恶言相向,甚至还曾动过手!
景老太太听了这话,一怔,看了看景承衍,再接再厉:“宋将军真的误会了!诗婉,你快解释一下啊!你与承衍是真爱,承衍也是真的一心一意待你好啊!”
宋诗婉双手抱在胸前,看景老太太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疯子。
这景老太太莫不是有臆想症?
自从鹿娇娇入景府后,景承衍恨不得将对她的厌恶写在脸上,景老太太和其余那父子二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她不说话,宋昭心中已有了定数,便同宋诗婉道:“上马。”
景承衍眼看着宋诗婉要离开,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更顾不得脸面:“宋将军,我和诗婉有圣旨赐婚,婚约在身,她此时怎好离府啊!”
“怎么,这是威胁!?”
“不不不。”景承衍连忙摆手,“我怎会威胁将军!实在是我深爱诗婉,而诗婉也一样爱我啊!再者,若是诗婉对我无意,以她的身世,岂不早离开景府了!”
宋诗婉扯扯唇角。
之所以不离开,不就是为了等到今日么。
她说过,她若是要走,必不是景府赶她走,而是景府跪地挽留,她却再无挂念!
景老太太见两人未说话,以为宋昭听进去了,赶紧添柴加火:“宋将军,您虽名门,但圣上下旨让宋诗婉嫁入我景家,必然也是看中我景家待她极好,而她又与我儿两情相悦,这是好事啊!诗婉,你说是么?”
得知她的身世后连称呼都变了,语调也和蔼可亲了不少。这景老太太还真是一根弦,能屈能伸的。
宋昭冷笑一声。
口口声声说待宋诗婉极好,可到头来,却也只能用圣旨圈住她。
景府这群人,人面兽心,贪婪愚蠢!
“圣上既下旨赐婚,抗旨,必不是臣子所为。”
宋昭这话一出口,景家那二人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