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跳,杜趁椿长腿迈开,行走如风。
“杜?去哪儿啊?”
“找阿瑟斯。”
被留下的警员们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自己的头儿此时找法医做什么。
又不需要出现场。
*
实验室常年低温。
进入实验室的人员需要穿上特殊的白色制服,这样才能保证不损害实验室里的各样标本。
以及保证进入人员不被标本伤害。
实验服垂至沈鸣月小腿,她白色实验服里是一身暗红色骑装,头束成高马尾,没有戴任何配饰却如宝石般光彩耀人。
雪白的实验服将其艳色稍微遮挡一些,她扭头对杜趁椿微笑的样子看似温和实则疏离,看得杜趁椿喉头一紧。
他没征服过这样高月一样的美人呢。
他有些跃跃欲试。
“当啷。”
阿瑟斯锋利的解剖刀搁落铁盘,清脆的声响砸在杜趁椿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上。
现在要紧的是查案。
杜趁椿思及此有些羞愧,他轻咳一声,走到沈鸣月身旁:“沈博士,如果对您不麻烦的话,我们想请您共同出个任务。”
沈鸣月转过去继续观察开膛破肚的尸体,闻言思考一刻。
“现在?”她头也不回问。
杜趁椿跟着她一起看向那具被解剖的尸体。
湿腻的肠子在肚中弯弯绕绕地并不美观,他有些嫌恶,撇开眼去看沈鸣月。
“是的,去工人一的家。”他补充道。
沈鸣月点点头,对俯身开始缝合尸体的阿瑟斯道:“回见,阿德勒先生。”
“阿瑟斯。”阿瑟斯将细韧的线穿进尸体柔软的皮肉。
“?”沈鸣月顿住。
阿瑟斯给线打好结,直起身静静回视沈鸣月:“亲爱的小姐,您和我同为L市警察局工作。同事之间称呼先生是否不符合一般人行为礼仪?”
沈鸣月有些奇异地看他一眼,觉得阿瑟斯用他那张脸说亲爱的很是违和。
他讲出的话虽像是在拉进关系,但他面无表情又手握解剖刀的样子,更容易让人想到他下一刻要冲上来给她脖子来一刀。
“阿瑟斯,回见。”沈鸣月朝他再次颔,转而到外间脱了实验服。
杜趁椿临走前回身又瞥了下阿瑟斯。
阿瑟斯仍旧在盯着沈鸣月的背影不放,手里的那把刀还染着粉红色的血迹,他那双蓝眼睛幽深无比。
如果杜趁椿有深海恐惧症,他便怀疑自己看着阿瑟斯的眼睛就能起鸡皮疙瘩。
他打开车门的时候还在想。
奇怪,阿瑟斯看沈鸣月的眼神过于复杂,似爱非爱,似恨非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