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块钟依若并不陌生,之前也接手过一些简单的CASE,她决定以后兼顾这一块。
临近下班,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拿起一看,钟绍南的来电,她记得小叔叔说会找机会向易至美表白,她非常关心进展。于是立刻接通,笑道:“钟绍南,你来谢我这个媒人的吗?”
对面略略沉默,接着钟绍南长长叹了口气,挫败地道:“革命尚未成功!”
钟依若意外:“被拒绝了?”
“算是吧!”钟绍南把当时的情形说了,最后略有些无奈地道,“依若,你是女性,帮我分析一下女性的心理,她这样说,到底是拒绝呢,还是没有准备好?”
“当然是还没准备好!”钟依若笑道,“钟绍南,你不会这样就却步不前了吧?你说得这么突然,得给易姐一个考虑的空间,放心吧,易姐不是个迂腐的人,何况程程这么喜欢你!”
“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我前天可是接到你爸妈的电话,怕你嫁不出去呢!你的网恋结果怎么样了?”
“我们约好21日见面!”钟依若一笑,道,“其实我们天天都在网上碰见的!”
“视频过?”
“那倒没,反正这个周末就见面了,没有这个必要!”这一年多来,两人虽然聊得投机,但都是心灵的交流,思想的共通,似乎都忽略了容貌问题,谁也没有主动提起视频过。护国法师怎么想她不知道,但她觉得两个人真正交往,感觉最重要,相貌因素是最无足轻重的。
两人闲聊几句,原来钟绍南找她是因为他要带一组人去海南某个风景胜地开商务会议,即刻动身,三天才能回来,叫她帮忙把衣服送去干洗。钟依若答应了,之前钟绍南也也有商务会议或别的事几天不在,钟依若就常帮他送衣服去干洗。
钟依若想,这次正好顺便见见易至美,也旁敲侧击一下,看看她和小叔叔到底有没有可能。
下班后,钟依若推出她的电瓶车,看时间还早,她决定先约易姐见个面,一起吃个饭,回头再帮钟绍南送衣服去干洗。
拨通易至美的电话,易至美今天没有加班,接到她的邀约,很爽快地答应了。
骑上她的电瓶车,很是悠闲地往清风华庭附近的那家绿香园餐厅去。一路被汽车尾气熏着,她想还是电瓶车更环保,至少不会给城市已经被工业污染的空气再雪上加霜。
想到工业污染,她不由又想起那个死去的职工刘海,以及主动为刘海家属免费提供法律援助的江宇文,难道一直以来,真是自己的偏见,江宇文并不像她想象中这么不堪吗?
她摇摇头,把心中这份杂乱的思绪给摇开,管他呢?他是好是坏,与她有什么关系?反正两个人除了上次某名其妙地相了一回亲,闹了一回车祸,陪了一回院,再也没有交集。当然,交集还是有的,比如今天上午的相遇,以及平时法庭上的对台。
到绿香园餐厅,透过玻璃门,看到易至美已经先到了,她轻轻一笑,把车停好,步履轻快地走进去。
易至美抬抬手,对她微笑示意。
她走过去,在易至美对面坐下,笑道:“易姐,好久不见了,这阵怎么样?”
易至美笑道:“我还是老样子,前阵一直在瞎忙,还想着什么时候约你出来聚聚,结果倒是你行动比我快!”
钟依若展颜一笑,这时的易至美笑容温和中透着自信,沉稳中显现大方,很难把面前这个人和当时失婚无业的家庭主妇身份联系在一起,一场失败的婚姻,于女人来说,虽然过程疮痍满目,遍体鳞伤,但何尝又不是一场凤凰涅槃般的蜕变?
她想起小叔叔口中和回忆中的易至美,心想这就是易姐的个性回归吧。一个成功男人背后一定有个伟大的女人,一个成功女人背后一定有个坏男人,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
她一边和易至美闲聊一边想,该怎么提起小叔叔的事呢?红娘这回事,她还陌生得很,完全没有关云慧的驾轻就熟。
两人点了食物,钟依若知道易至美升职了后,打心眼里替她高兴,连声道:“恭喜你呀,易姐,你这么努力,现在终于有了回报!”
易至美笑笑,道:“我以为你早知道呢!”她升职的事,几乎是第一时间,易妈妈就告诉钟绍南了。
她知道易妈妈告诉钟绍南之后,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但心中却有小小的欣喜,嘴角翘得很高,那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希望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只是,为什么那个人是他呢?甚至不是妈妈,不是别的亲人朋友!
这时她悚然而惊,脸上温婉的微笑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又想起自从上次在他的车上,他委婉却又直接的表白之后,近一周没看见他了。不由问道:“你小叔叔最近好吗?”
钟依若扑哧一笑,易至美顿时觉得不好意思,画蛇添足地补充道:“随便问问,你笑什么?”
钟依若知道易至美心中那小小的别扭感觉和尴尬,忙道:“哦,我是想,我和钟绍南虽然是叔侄,但平时见面也不是很多,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我还想问易姐,我小叔叔这阵怎么样呢!”
易至美表情尴尬地道:“我也有阵没见他了,以前在电梯上常碰见,这几天都没见!”
“怎么了?他突然改了作息时间吗?”钟依若明知故问。
“我也不知道,”易至美有些惘然,又有些难以启口,心想该是那天的话,让他以为自己在拒绝,所以避免见面免得彼此尴尬吧。可是那时候那么突然,叫她一下子答应也不可能,那哪里是拒绝呀,只不过,心中有太多的不确定,不敢相信而已。
但是这番心思,只在自己心中百转千回,不论是对钟绍南,还是对面前的钟依若,都说不出口来。
钟依若心想试探得差不多了,于是问道:“易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