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等了半天后。
电话那头传来滋啦声，顾亦晴一声‘妈’已经在嘴边了。
然后她听见耳边响起沈清淮低沉的嗓音：“顾亦晴，你到沪市了吗？”
这个时候，她竟然鬼使神差察觉到，沈清淮似乎总是喜欢连名带姓喊她。
“顾亦晴？你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的沈清淮疑惑问她。
顾亦晴回过神来，这才忙说：“在的，我到沪市了。”
“那就好。”沈清淮笑着。
顾亦晴有些担心：“怎么是你来接电话？你的腿不能乱走的，卫生所离电话局可有一段距离。”
“我没事的，你的电话我怎么都要接的。”
沈清淮说最后一句话时尾音上扬，莫名叫人听了心里害臊。
顾亦晴忍不住骂他：“油腔滑调。”
“对自己媳妇儿怎么能是油腔滑调？我是真心的。”
沈清淮轻哼着。
她一时无言，沈清淮现在的嘴皮子她是一点儿都争不过。
只好换了话题，两人又聊了些日常话。
临挂电话时，顾亦晴又想起来才告诉他：“哦对了，我比完赛可能要晚一天才会回去。”
“怎么了？”
“林院长说要带我去拜访一位说是什么数学家。”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沈清淮笑道：“行，那你就去吧，在学习上，林院长总不能害你的。”
“其他时候林院长也不会害我的。”
顾亦晴认林序维做偶像，不容任何人说一点不好。
沈清淮哼哼一声，没多说什么。
挂断电话后。
顾亦晴回了酒店，很奇怪，好像跟沈清淮打完电话后，她身上的疲惫也消除很多。
在酒店适应了三天后。
很快就到了沪市全国奥数竞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