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勾唇一笑，眼里的揶揄放大：“我听说何清清有个妹妹，就是你吧？”
“你是我姐的朋友？”
”准确来说，我是李娜的朋友“。
如果何清清这个名字带给何苗苗的是无尽的悲痛，那么李娜这个名字，带给何苗苗的就是无尽的恨。
她捏紧拳头，看向陈杰的眼神变得凌厉，一字一句沉声道。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哟~原来兔子急了还真要咬人呀？”陈杰好笑的看着何苗苗。
随后慢悠悠的站起身，越过她，轻飘飘的抛下一句。
“你结账啊，我没钱！”
说完径直出了包间。
何苗苗盯着他走远的背影，气的捏紧拳头的手都在抖。
又气又难过。
她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将眼中的泪意憋回去。
深吸两口气，平复好心情后，她去结了账。
走出故事里后，她准备给何妈妈打电话说一声。
正要拔出号码时，现陈杰跟一女的在一角落里拉扯着。
要是在此之前，何苗苗向来对这些热闹都是敬而远之的，她害怕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但是陈杰刚刚的那番话，让她不得不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她悄悄靠近那个角落，躲在一个柱子后边，听着两人在说些什么。
“陈杰！你特么居然来相亲？”女的声音尖锐，却不难听出声音里难过的情绪。
“呵！我为什么不能来相亲？”陈杰嗤笑道。
女孩气到了极致，抬手给了陈杰一巴掌。
“啪“
何苗苗的位置没有看见这一幕，她是根据这个巴掌声猜测的。
接着，是陈杰提高的音量。
“刘倩你什么疯？”
”我疯？我特么早就疯了！陈杰我告诉你，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女孩说完，哒哒哒的走了，路过何苗苗藏身的柱子时，还侧头跟她对视了一眼。
或许是在气头上，女孩瞥了何苗苗一眼就气冲冲的走了。
这对视的一眼，让何苗苗看呆住了。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脸很小，五官精致，浓密柔顺的黑披在肩后，大大的眼睛里泪光闪烁，像个极易破碎的瓷娃娃的一样，让人想要呵护。
但让何苗苗呆住的不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会喜欢陈杰，而是这个女孩的身上，正背着几个亡灵。
小小的四团，背上，双肩，肚子上各一团。
有些就是雾蒙蒙的一团，有些还能看见里面成型的小手小脚。
是还没出生就被打掉的婴儿，因为无法出生而产生的怨气，使其变成了怨灵。
不过这种怨灵的怨气不大，路过何苗苗时，只是让她觉得一阵凉意吹过，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不适。
只是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打掉这么多次小孩，难道都是陈杰的？
何苗苗探头看了下还站在原地的陈杰。
暗暗唾骂出口“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