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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猛地弓腰绷身,蹙眉:“唔——”

他喘得她心一麻,手脚发软。绯红色涌到了脸上,江鹭瞬间扣住她手,完完全全地控住她。

只差一点……

江鹭隐怒:“姜循,你玩我?”

姜循手指微僵,指尖碰不到她真正想碰的,江鹭绷起了肌肉,隐隐有一层什么阻拦着她,让她无法更进一步。他一旦施展开抵抗,她便别想再继续了。

姜循失落。

姜循盯着他脸,望梅止渴:“阿鹭,何必这样防着我?”

江鹭声音微哑:“你不是要和我分开,从此再不相见吗?”

他平日清越、此时如沙的声音让她心间悸动,姜循抬起一只眼,有些促狭,染着笑:“阿鹭,我和你开玩笑的。一直想‘再不见面’的人是你,可从来不是我。”

江鹭眉心轻轻一跳,眼中清波潋滟,流向她。

姜循作虚弱状:“阿鹭,你松开我的手,我不玩了。你怕什么呢,你如今运起武功,我根本碰不到你。我累了,有点头晕。”

江鹭垂眼看她。

他看不出真假,目色闪烁,轻轻地放开了她手腕。

他始终不说话,姜循一自由,便再次侧肩拧腰,重新埋

()入他怀抱,搂住他腰身:“阿鹭,我好难受啊。”

江鹭嘲弄:“我碰都没碰你,你难受什么?”

姜循仰起脸。她不是那类楚楚可怜的长相,艳光四射的美人乱放媚眼,宛如孔雀开屏。而江鹭心知孔雀开屏是在做什么,不觉更加心烦意乱。

……他本是看她什么病情的。

如今没看出病情,倒是被她撩拨出了一腔火意。他看她大约也没什么病,只是消遣他了。

江鹭起身便欲走。

姜循不放过他,抱着他腰,小声嘤咛:“阿鹭,你别生气,也别动手打我。你力气那么大武功那么高,你一抬手,我就害怕。”

江鹭凉声:“你如今还学会倒打一耙了?我何时打过你?放开,我再不管你了。”

姜循自说自话,声音软得她自己都要受不了,不信江鹭完全不心动:“我当真很不舒服,手疼脚疼眼睛疼,头晕眼花犯恶心。我昨日真的被欺负了,我真的差点死,我还吃了毒……”

江鹭惊住。

他瞬间捏起她下巴,望着她泪眼濛濛的眸子。他从她眼神中看不出真假,但他一生出迟疑,姜循便知道自己稳了——

情爱之间赌什么?

赌他心疼啊。

他既然会心疼,那说的天花乱坠的“再不管你”“再不见面”,便不过是赌气了。他也在赌她心软,赌她不舍,赌她挽留。一人扭曲的情爱走到今日,绝非一人造成。

此时姜循便虚虚弱弱,努力掉了两滴眼泪。她本不头晕,但被他摸着腕脉被他追问病情,被他这样抬着脸观察,她觉得自己好像当真晕了起来——

姜循靠着他,在他逼问之下,说了出来:“我吃了‘神仙醉’。”

江鹭怔了一怔,后背麻麻出了一层汗,手指间也全是汗意。

他竟然松了一口气:他看她装疯卖傻,就已经知道她没她口中说的那么严重。但他依然想知道她怎么了,他陪她折腾这么久,耐着性子由她玩。他咬着牙关,半条命快被她玩没了……她终于说出来了。

如今的姜循,花招实在太多。

江鹭静静看着她:“你知道那药不对,你还吃?”

姜循哪里受得了被人质问,当即冷冷回敬:“我不吃,我怎么确定是‘神仙醉’?我不身先士卒,难道要那些没服过药的人去吗?我都差点死了,你还这样。”

江鹭冷静下来:“你知道药性,不会多服。你离鬼门关十万八千里,哪里就‘死’了?”

姜循一滞,又道:“那些流民差点打死我。你又不在,一帮酒囊饭桶护不住我。要不是我足够机智,拿火烧粮,吓退了他们,你就见不到我了。”

江鹭:“那你当真聪明,而且狠。”

他语气平平,她听不出他是夸还是讽,便歪半张脸朝他望去。而她眼前光一暗,便见江鹭俯下来,手臂穿过她膝弯,他将她抱了起来。

姜循好多年没被人这样抱过,脚离开地面,人一抬高,便有些慌,忙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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