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该吃药了。”埃蒂说。
&1dquo;我不再需要吃药了。”
&1dquo;吃下去,闭嘴。”
罗兰从皮袋里喝着凉凉的溪水把药吞下去,打了一个嗝儿。他没在意。这是带肉味的嗝儿。
埃蒂问,&1dquo;你知道我们往哪里走吗?”
&1dquo;往塔的方向。”
&1dquo;当然,是啊,”埃蒂说,&1dquo;可我觉得自己像是从得克萨斯来的乡巴佬似的,不看看公路交通地图,却说要去阿拉斯加的什么狗洞。那是在哪儿?什么方向?”
&1dquo;把我的皮包拿来。”
埃蒂去拿了。苏珊娜动弹了一下,埃蒂停住了,他脸上被篝火余烬映照得红一块黑一块的。她再度安睡后,他才回到罗兰身边。
罗兰在包里翻找着,从另一个世界拿来的子弹把皮包撑得沉甸甸的。这些都是他人生经历中留下来的物什,从这里边找出他要的东西没费多少时间。
一块下颏骨。
这是那黑衣人的下颏骨。
&1dquo;我们要在这儿待上一阵子,”他说,&1dquo;我会好起来的。”
&1dquo;你知道什么时候会好起来吗?”
罗兰微笑了一下。颤抖渐渐平息下去,汗水在夜晚凉爽的风里收干了。但在他的意识中,他仍然看得见那些人形,那些骑士、朋友、爱人和曩昔的敌人,看见他们在那些窗子里盘旋而上,盘旋而上,一晃而过;他看见那座黑暗塔的阴影,在那里面他们经过漫长的流血与死亡之地,在无情的审讯后被囚禁在黑暗之中。
&1dquo;我说不上来,”他说着,朝苏珊娜点点头。&1dquo;但她知道。”
&1dquo;然后呢?”
罗兰举起沃特的下颏骨。&1dquo;这东西曾说过。”
他看着埃蒂。
&1dquo;它还会再说一遍。”
&1dquo;那是危险的。”埃蒂的声音有些呆滞。
&1dquo;是的。”
&1dquo;不只是对你。”
&1dquo;是啊。”
&1dquo;我爱她,伙计。”
&1dquo;明白。”
&1dquo;如果你伤害了她——”
&1dquo;我将做我需要做的。”枪侠说。
&1dquo;那我们都不算什么,是不是?”
&1dquo;我爱你们两个。”枪侠看着埃蒂,埃蒂看着罗兰在愈微暗的篝火中泛光的脸颊。他在哭泣。
&1dquo;那不是问题的答案。你会继续走下去,是不是?”
&1dquo;是。”